“哈依。”程千帆畢恭畢敬的站好、挨訓。
“我早就警告過你,你的精力要放在工作中,不要滿腦子都想著金錢,全身散發著銅臭味。”
“哈依。”程千帆小心翼翼看著三本次郎,“課長,這批貨物比較重要,屬下要忙於正事走不開,那麼只能是皮特去了,而皮特……”
“愚蠢自大法國人。”三本次郎罵了句。
法租界巡捕房政治處的皮特是一個驕傲自大的傢伙,口頭禪就是‘歐洲第一強國法蘭西’,這個傢伙對於帝國並不友好。
程千帆訕訕一笑,沒敢再說什麼。
反正他已經有言在先了,到時候皮特和日本人鬧的不愉快就不要怪他了。
“想辦法查清楚梅戊明被特工總部抓捕的內情。”三本次郎叮囑說道。
李萃群只向帝國通報了中統蘇滬區副區長蘇晨德投誠並且交出了中統蘇滬區的花名冊,但是,對於蘇晨德投誠的過程以及如何抓住蘇晨德,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時間倉促,極司菲爾路這邊語焉不詳。
三本次郎懷疑這其中有隱情。
“哈依。”程千帆表情嚴肅說道。
他也迫切想要搞清楚蘇晨德被抓等內情。
“課長,夜已經深了,您早些休息,屬下也先回家了。”程千帆態度恭敬說道。
三本次郎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擺了擺手。
待程千帆離開後,三本次郎瞥了荒木播磨一眼,後者表情略凝重等匆匆離開。
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
李萃群陰沉著臉看著面前這名年約三十左右的男子。
蘇晨德也是面色陰沉不定。
忽而,蘇晨德嘆了口氣,他走上前拍了拍該名男子的肩膀,“胡老弟,你不老實啊。”“”
此人正是剛剛被抓捕等中統蘇滬區區長助理胡捷。
胡捷苦著臉,忐忑不安的看著蘇晨德,“蘇主任,我真的不知道啊。”
“恐怕,不是不知道。”李萃群目光冰冷的看過來,“胡助理是要為重慶陪葬,死咬著不說吧。”
“不敢,不敢。”胡捷滿頭大汗,哭喪著臉孔對蘇晨德說道,“蘇主任,您是知道我的,我素來就尊敬您,您給我指了明路,我怎麼會不知好歹呢?”
“是不是不識好歹,用了刑就一清二楚了。”李萃群冷哼一聲,朝著早就一臉陰狠等著帶人去刑訊室的張魯點了點頭。
撲騰一聲。
胡捷跪下了。
他跪爬著到蘇晨德等腳邊,“蘇主任,您幫我說一句公道話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區長在哪裡啊,我要是知道我肯定早就說了。”
張魯先是隱蔽的看了一眼李萃群的神色,又扭頭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向蘇晨德求饒、求助的胡捷,扁了扁嘴巴,心中罵了句‘蠢貨’。
“帶走。”李萃群冷哼一聲。
“李先生,李先生。”胡捷‘調轉’跪爬的方向,‘瞄準’李萃群,“李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區長藏在哪裡啊,我雖然是區長助理,但是,但是徐兆林最信任的人不是我啊。”
說著,胡捷又調轉跪爬方向,朝著蘇晨德,“蘇主任,您幫我說句公道話啊,您是知道的,徐兆林最信任的人不是我,是霍俊雲。”
蘇晨德看著一臉驚恐,鼻涕淚水都在臉上的胡捷,皺了皺眉頭,陷入沉思中。
張魯不管三七二十一,欲將胡捷拖走,後者一把拽住了蘇晨德的褲腿,聲嘶力竭等喊著,“蘇主任,救我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知道的我都已經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