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會覺得他現在在福熙路呢?」李萃群好奇問道。
「蘇晨德清晨剛從巡捕房放出來。」馮蠻說道,面露譏諷之色,「他這個人喜歡享受,兩天不洗澡、不換衣服就渾身難受,在巡捕房被關了好幾天,出來後還不得洗個澡、換身衣服,吃飽喝足再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巡捕房抓他做什麼?」李萃群問道,「巡捕房發現他的身份了?」
「不是。」馮蠻搖搖頭,「抓蘇晨德的是程千帆,‘小程總,說蘇晨德要謀刺他。」「程千帆訛了你們多少錢才放人的?」馮蠻這麼一說,李萃群瞬間就懂了。
馮蠻露出驚訝之色,這李萃群好懂程千帆啊。「一萬大洋。」馮蠻說道。
「他怎麼不去搶?」李萃群哼了一聲,「最後給了多少?」「兩千大洋。」馮蠻苦笑一聲,「好說歹說,那邊才同意的。」她看著李萃群,「李先生怎麼一下子就知道程千帆是要勒索錢財的?」李萃群笑了笑,「貪財好色‘小程總,嘛。
蘇晨德既然能放出來,自然說明不是因為謀刺被抓的,若是這傢伙真的謀刺程千帆,以這位‘學弟,那惜命且狠辣的性子,蘇晨德不被大卸八塊才怪。
恩?
李萃群突然想起來,代號‘大副,的董正國曾經主持刺殺程千帆,而董正國是受到蘇晨德指使的,這麼說來,程千帆說蘇晨德刺殺他,這沒說錯啊。
「蘇晨德命大啊。」李萃群笑著說道,「我這位學弟若是知道蘇晨德指使人對他動手的,蘇晨德必不能活著走出巡捕房。」
「正國,正國他沒事吧?」馮蠻突然問道。
李萃群微愣,然後就明白了馮蠻為何突然問這個了。他剛才的話,引得馮蠻擔心董正國了。
畢竟蘇晨德主使,真正策劃對程千帆的刺殺的是‘大副,董正國。
「馬小姐好定力。」李萃群讚歎說道,「我還以為馮小姐會一見我就問正國兄的情況呢。」
「我知道正國現在是為李先生做事情,便知道正國必然沒有生命危險。」馮蠻說道,「程千帆不敢得罪李先生,不過,正國必然免不了受一些皮肉之苦的。」
聰明的女人。
李萃群微微首,「馮小姐放心吧,正國已經放回來了,只可惜吃了些皮肉苦頭。」他突然露出疑惑之色,「程千帆怎麼會突然盯上蘇晨德的?「
「程千帆在白爾路同女人幽會。」馮蠻說道,「應該是馬思南路響槍驚到了程千帆,他從房子裡跑出來,正好被蘇晨德撞倒在地。「
馮蠻冷笑一聲,「也是蘇晨德倒黴,許是程千帆見他穿著光鮮,想著可以訛一筆,便命令手下將蘇晨德抓起來了。」
「這倒是符合這位‘小程總,的做派。」李萃群點點頭,忽而問道,「馬思南路響槍?是周文瑞被刺殺?」
「是的。」馮蠻點點頭,「蘇晨德那天也正好帶人在白爾路有行動,卻是被馬思南路的槍聲驚到,只能選擇罷手,他也就是在匆忙撤離的時候撞到和女人偷情的程千帆的。」
「行動?」李萃群目光一縮,「什麼行動?」
「這也正是我要送給李先生的第四
份見面禮。」馮蠻微笑著,「一筆錢,新四軍的募捐款,蘇晨德當時帶人去白爾路就是衝著這筆錢去的。」
「白爾路。」李萃群聞言,對於‘新四軍,以及‘募捐款,這兩個關鍵詞的反應似乎都並無馮蠻想象的那般大,而是喃喃自語‘白爾路,,似乎是在琢磨白爾路有什麼特別的。
「關於這筆錢的情況,你且細說一番。」李萃群表情凝重,「根據你們掌握的情報,為何紅黨會選擇在白爾路?」「白爾路的什麼地方?」
他看著馮蠻,目光炯炯,又問了句,「還有就是,程千帆在白爾路與女子偷情,此事確切嗎?那個女人是誰?這些都能得到證實嗎?」
「還有就是。」他的語速不快,眼眸中閃爍思索之色,「程千帆在白爾路何處與人偷情?距離蘇晨德當時準備行動的地方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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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頭七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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