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到來雪茫茫
寒衣做好送情郎
血肉築出長城長!”
就在侯平亮琢磨的時候,便聽到程千帆喊他。
“想什麼呢?”
“沒什麼,來了。”侯平亮小跑兩步跟上。
然後他就聽到帆哥又在唱了:
大姑娘漂泊到長江
江南江北風光好
滿園春色風光好啊,大白腿。
紅杏出牆風光好啊,舞池搖。
大姑娘嬌滴滴,奴家不要哎呦呦。
侯平亮看了帆哥一眼,沒說話。
這淫詞浪曲,果然——
帆哥果然還是那個帆哥。
……
“停。”劉波反手拍了拍黃包車的頂棚,喊道。
“先生,自來火行街還沒到呢。”黃包車伕說道。
“就這了。”劉波說道。
黃包車伕本以為拉了個長活,此時只能無奈停下腳步,然後看到乘客扔過來一角錢,“不用找了。”
劉波拎著箱子就要下車,卻是被黃包車伕攔住了。
“先生,先生,一角錢不夠哩。”
兩三年沒回上海的劉波驚訝了,他看得出來黃包車伕沒有欺瞞,一角錢真的不夠。
他只能又遞了一枚一角錢鎳幣,看了一眼方木恆也下了車,時間緊迫,他只能心疼說道,“不用找了。”
兩人很快匯合。
“這車價漲的太厲害。”方木恆一見他,也是沒忍住說道。
“走這邊。”劉波頭前帶路,拐進了一個小巷子,然後繼續前行兩百餘步,中途拐進了一個弄堂,又走了約莫三五分鐘,從巷子裡出來,便進入了一條車水馬龍的大馬路。
兩人來到一個燒餅攤前,買了兩個燒餅。
拿著燒餅啃了一會,一輛小汽車開過來,車窗落下,有人探出腦袋,然後車子在兩人身邊停下。
劉波和方木恆分別在兩側車門上車。
小汽車一踩油門,卻是速度剛剛上來又不得不慢下來:
前面有學生在進行抗日宣講,有市民踴躍聚集,高呼抗日口號。
開車接應的同志也只能耐著性子慢慢開。
“餘老闆,甩掉尾巴了?”他扭頭問新四軍的同志。
“繞了幾條街,甩掉了。”劉波說道。
兩人從花旗銀行門口離開後並沒有回安全屋,而是去了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