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想辦法打探訊息的。”程千帆說道。
憲兵司令部。
刑訊室隔壁的一間辦公室裡。
佐上梅津住在慢條斯理的喝茶。
他不說話,站在他面前的湯浩更是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空氣顯得有些沉悶。
偶爾會有東洋大狼狗兇狠的叫聲,然後是淒厲的慘叫。
對於冥頑不靈、同時又查實沒有什麼繼續審訊價值的仇日分子,憲兵隊會不定時的予以毀滅。
其中最令人髮指的便是被日本人的狼狗活活咬死,成為這些畜生的口糧。
聽著那絲絲縷縷地慘叫聲透過門縫鑽進辦公室內,湯浩心中的恨意難以用言語形容,心中的悲傷不可遏制,卻又不得不竭力壓制這種情緒。
他看起來似乎是更怕了,他的腿在哆嗦。
“湯副總編。”佐上梅津住將湯浩的口供供紙扔在地上,“如果我將這份口供交給清水義沢先生,你覺得清水義沢會如何處理你?”
“太君,太君,萬萬不可。”湯浩撿起自己的口供,只是看了一眼,“還望太君向清水先生美言兩句,我這都是胡言亂語,當不得真的。“
膽怯而愚蠢的傢伙。
佐上梅津住給湯浩下了這樣的定義。
如果是聰明人,此時不會如此辯解,更不會奢求他在清水義沢面前代為美言。
真正的聰明人會痛哭流涕,懇求佐上梅津住給指點迷津,給條活路。
自以為聰明的套貨,也許會覺得自己有能耐取信於清水義沢,對於這份口供並不擔心。
湯浩這般言語做派,則是愚蠢,更加確切的說是又蠢又老實又可笑。
“胡言亂語?“佐上梅津住看了湯浩一眼,“湯先生的意思是在欺騙我們,欺瞞憲兵司令部?!“
“啊,沒有,沒有,不敢,萬萬不敢。“湯浩先生一愣,然後更加怕了,他連連擺手,“太君,太君,我那上面說的都是實話,萬不敢欺騙太君。“
說著,湯浩直接跪下了,鼻涕一把淚一把,“太君明鑑啊,湯某對大日本帝國一直忠心耿耿……太君,您慈悲,太君,您看在湯某對大日本國忠心耿耿的份上,給條活路吧。”
看著如乞尾之狗一般哭泣下跪求饒的湯浩,佐上梅津住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湯先生,蝗軍是愛好和平,珍惜生命的,倒也並非沒有活路。“
“太君您吩咐,您吩咐。“湯浩跪在地上,向前爬了兩步,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動喊道。
“哈哈哈。“佐上梅津住哈哈大笑,走上前拍了拍湯浩的肩膀,“湯先生,你很好,只要乖乖聽從我的安排,你的命保住了。“
“太君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湯浩趕緊說道。
“我可以放你一條活路,甚至可以馬上將這份口供燒掉。“佐上梅津住看了湯浩一眼,沉聲說道,“我要你暗中為憲兵司令部做事情。“
正在下跪乞求的湯浩聞言,猛然抬起頭,一臉的驚愕.....
譚府。
一輛汽車開進院子裡。
司機下了車,繞到後排車門邊上拉開車門。
“老爺,您慢點。“
譚平功下了車,步履匆匆的進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