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停了?”程千帆抬起頭,看向童學詠和汪康年。
“汪隊長又暈死過去了。”童學詠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程千帆看了童學詠一眼,扭頭用日語問菊部寬夫,“童學詠會懷疑我的身份,這個人留不得。”
“這個人如果沒有問題,課長打算重用。”菊部寬夫說道。
不管汪康年招不招,這樣的人肯定是要被處決的,因為太危險且不可信。
這種情況下,偵緝大隊那邊群龍無首,一盤散沙,特高課打算扶持一名新的隊長,能力不俗的童學詠進入了三本次郎的視線。
重用之前要先搞清楚,不能帶病提拔,這也是三本次郎下令重點甄別考察童學詠的原因之一。
“放心吧,宮崎君,課長早有安排。”看到宮崎健太郎眉頭一皺要說什麼,菊部寬夫解釋說道。
程千帆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都說紅黨都是冥頑不靈的死硬分子,果然此言非虛。”他看了一眼昏死過去的汪康年,冷笑一聲說道。
同時在他的心中也是驚訝不已,此前汪康年還在黨務調查處的時候被日本人抓住,據說只是堅持了二三十分鐘就開口了,現在竟然承受了小半天的嚴刑拷打堅不吐實。
莫非竟然是一個硬漢?
“‘陳州’很狡猾。”菊部寬夫搖搖頭,說道,“拷問了半小時的時間,汪康年就說他招了。”
他看了昏死的汪康年一眼,冷笑一聲說道,“他承認自己想著暗中同重慶中統再取得聯絡,卻堅決不承認自己是紅黨‘陳州’。”
“此後,任憑如何拷問,汪康年依然始終不承認自己是‘陳州’。”菊部寬夫說道。
他面色陰冷,“這個人很聰明,試圖瞞天過海。”
‘這是因為他真的不是陳州啊’,程千帆心說。
還有就是,汪康年清楚的知道,一旦他‘招認’自己是陳州,必死無疑!
日本人是不可能放過這麼一名先後隱藏在黨務調查處以及日本特務機關內部的‘紅色王牌特工’的。
這種人太危險了!
……
就在此時,一名特高課的特工進來走到菊部寬夫的身旁耳語兩句。
“宮崎君,實在是抱歉,有新的疑犯被押來了,你的身份是保密的,需要回避一下。”菊部寬夫說道。
“應該是我謝謝菊部的細心。”程千帆微笑說道。
隨之,他起身同菊部寬夫告別,離開的時候,程千帆看向童學詠,後者微微彎腰,露出一絲帶有矜持的示好笑容。
待程千帆離開後沒多久,特高課的特工押解著數名偵緝大隊的人過來。
一行五人一字排開,站好。
五人看到了被綁縛在刑架上的隊長汪康年,皆是大驚失色,更且驚慌不已。
菊部寬夫看了童學詠一眼。
童學詠舔了舔乾癟的嘴唇,走上前來。
他環視了幾人,說道:“諸位弟兄,蝗軍已經查出來汪康年是居心叵測、潛伏在偵緝大隊內部的紅黨分子。並且已經掌握了汪康年在偵緝隊還有同夥的事實。”
他皺著眉頭,沉著臉,停頓一下才繼續說道,“實話告訴你們,蝗軍確信汪康年的同夥就在你們五個人中,是爺們就主動站出來。”
五個人面面相覷,臉上是驚恐不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