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後,林柏升一次下班回家路上,軍統港島站特工衝上去對著林柏升的腦袋咣咣就是兩斧頭。
看到得手,軍統特工趕緊撒丫子跑路。
誰成想,林柏升因為天冷穿得厚實,並且腦袋上戴著厚厚的絨帽,看似被砍中了腦袋,血流滿面,實際上傷口並不深,以至於此人腦袋上捱了兩斧頭竟然大難不死。
戴春風得知此結果,也是氣的不行了,轉頭便命令軍統對汪填海的外甥動手。
不久後,軍統澳門站成功幹掉了汪填海的外甥沈茲藁,戴春風終於出了口惡氣。
誰成想,這次在越南河內對汪填海的行動,竟然也出了差池。
……
然後,齊伍便明白戴春風為何對於何興建可能帶領所部人馬投日叛國一事如此看重,甚至是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在意了。
這邊剛剛在刺殺汪填海一事上面鬧了這麼大的烏龍,這邊軍統所掌控的忠義救國軍副總指揮暨堂堂國軍少將,竟然帶領數萬人馬投日叛國,這兩件事任何一件事都是極為惡劣的,現在兩件事碰在一起了,即便是局座素來受領袖信重,此番也是極為難受的。
戴春風接到上海特情組電文,得知何興建可能投日叛國這麼大的事情後,沒有即刻去向‘領袖’彙報,而是先去電上海,令軍統上海方面的力量行動起來。
一是徹查此事,弄清楚事情真相,二是有所行動,希望將損失和糟糕影響降到最低。
此些操作,屬於官場慣例:
急匆匆去向老頭子彙報,然後老頭子必然勃然大怒,然後一問三不知。
事情有了處理之後,再向老頭子彙報,即便是老頭子依然是會勃然大怒,但是,詢問起來,最起碼有了處置措施。
此外,事情不在於真的做了什麼,而是做了什麼、有了一定的‘基礎’後,可以說成什麼樣子,戴春風甚至可以對老頭子說重慶這邊一直在對何興建保持警惕,並且是有所防備和行動的,只可惜此人叛國之心堅決,狼子野心。
總之是何興建鐵了心當漢奸,以至於戴春風的所有安排都無法發揮作用:
如此的話,戴春風頂多是事情沒有做到位,不夠果斷,沒有能夠提前拿下何興建,但是,卻也減少了識人不明和失職的罪過。
此外,屆時局座或可以再度誇一誇程千帆,這位小老鄉是上達天聽的,老頭子對程千帆頗為欣賞,此也可為戴春風轉移一些壓力。
……
“局座,盛叔玉那邊……”齊伍想了想,開口道。
“令盛叔玉同程千帆精誠合作,務必查清楚此間事真相。”戴春風說道,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告訴盛叔玉,他受程千帆暫時節制,若有分歧,以程千帆的意見為主。”
“局座想的很周到。”齊伍點點頭,“盛叔玉畢竟離開上海多年,不如千帆熟悉上海,更何況,千帆在日本人那邊的訊息更靈通。”
“另外,電告盛叔玉,切不可向上海站方面透露任何有關‘肖勉’之情況,若有違,家法從事!”
“是!”齊伍點點頭。
……
浦東。
忠義救國軍第一縱隊暨副總指揮何興建的防區範圍,這是一個不算大也不算太小的村莊。
不過,此時此刻,村莊一片廢墟,狼藉遍地,不少房舍被大火燒成了白地。
“大哥,過不去。”阿元彎著腰,從一堵斷牆後面小心翼翼的跑來,“前面道路被叛軍封鎖了。”
是的,‘叛軍’!
在阿元的口中,這些前幾日還是一同抗戰打鬼子的袍澤,此時已經是叛軍,是漢奸了。
盧興戈帶了這一小隊人馬於數日前來到何興建所部的防區,何部熱情接待了軍統上海站來的袍澤。
正是這熱情接待,令盧興戈起了疑心。
他和何興建的關係可不是那麼融洽的,去年下半年,日寇進犯何興建的防區,何興建丟掉了松江百姓,一路逃竄,最終導致大批百姓被日寇洩憤屠殺。
義憤填膺的盧興戈便告了何興建一狀。
最終,上峰經過調查,以查無此證,以或有百姓死傷,此筆賬乃是日寇血債,及軍隊作戰並無定式,無法十全十美之語,將此事輕輕揭過。
以何興建的能力和手腕,自然查到了是盧興戈秘密告了他一狀。
此人囂張跋扈,此次盧興戈再度來到忠義救國軍第一縱隊,何興建豈會給盧興戈好臉色。
故而,何部的熱情接待,即刻便令盧興戈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