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克木又看向趙樞理,“女人嘛,受了委屈,男人就該為女人出頭,這沒錯。”
“不過,都是同僚,些許誤會。”
金克木看著兩人,“今日之事,傳令下去,誰也不許再提,大家也不要因為些許誤會傷了和氣。”
“聽金叔您的。”程千帆嘴角擠出笑容,說道。
“感情我的女人就這樣被欺負了?”趙樞理冷哼一聲。
幾分鐘後,小程總和趙探長從總巡長辦公室出來,兩人甚至面帶笑容,言談甚歡。
此事全系‘三眼皮’攀誣引起,最終,經過中央巡捕房三位高層的閉門會議,最終決定嚴懲造謠攀誣者:
對攀誣者開出鉅額罰款,限期繳納,以賠償張萍女士的名譽損失以及小程總的精神損失,還有金總的居中調停辛苦費。
鑑於攀誣者‘三眼皮’不幸酒後落水身亡,俗話說的好,當世債,當世銷,巡捕房特恤其家屬代為繳納罰款。
如此,事情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
程千帆站在窗戶邊,嘴巴里叼著一支菸,右手撩起窗簾,看著樓下院子裡趙樞理扶著嚇壞了的張萍上了一輛小汽車。
樓下。
張萍似乎要說話,趙樞理微微搖頭,眼神示意:
上車再說。
趙樞理親自駕車,張萍坐在副駕駛座位上。
車子啟動,掉了個頭,然後開出了中央巡捕房的院子。
“程千帆剛才在盯著我們呢。”趙樞理這才開口說道。
“這個程千帆,果然是壞的流膿的反革命。”張萍罵道,“這個人就像是毒蛇一般。”
“這次雖然成功躲過一劫,但是,我敢肯定,你已經落入了程千帆的視線之內,以後一定要當心。”趙樞理說道。
說著,他又搖搖頭,“或者說,不僅僅是你,我也要更加小心,正如你所說的,程千帆就像是躲在暗處,隨時可能出來害人的毒蛇。”
“要是紅隊還在。”張萍恨恨說道,“程千帆這種人,就該一槍幹掉。”
說著,她嘆了口氣,幾年前特科遭遇敵人摧毀,特別是特科紅隊,幾近於全員犧牲,若是‘陳州’、‘魚腸’等同志還活著……
趙樞理也是沉默了,張萍的話,令他想起了當年特科最輝煌的時刻,只可惜,當年的老戰友,現在幾乎大多數都犧牲了。
……
“今天的形勢非常嚴峻,你怎麼知道我這邊出事了的?”張萍問道。
若非趙樞理及時趕到,她都已經做好了最壞情況下的準備了。
“不是你安排的人向我傳訊?”趙樞理輕點剎車,問道。
“沒有。”張萍搖搖頭,“事發突然,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根本沒有時間去做出反應。”
“最重要的是,我完全想不到自己是哪裡暴露的?”張萍皺眉,說道。
這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她是和組織上失聯狀態下,不存在被其他人牽連的可能性,好幾年都沒事了,敵人怎麼會又突然查到她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