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宮崎健太郎悲傷的樣子,聽得他的這番話,三本次郎心中暗暗點頭。
對於谷口寬之的死,他心中是有一絲遺憾的,不過,要說多麼悲傷卻並沒有,他遺憾的是帝國失去了一位著名的學者、人才。
而宮崎健太郎的這番發自肺腑的話和悲傷的態度,令他感到欣慰:
宮崎是重感情的人啊!。
……
“對於谷口教授遇刺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三本次郎問道。
程千帆抬起頭,表情似是有些茫然。
“巴格鴨落!”三本次郎‘終於’是沒忍住,一拍桌子訓斥說道,“宮崎健太郎,你這個懦夫!振作起來!”
“哈依。”被課長痛罵的程千帆終於恢復了一些清醒。
他看著三本次郎,“課長,我對於老師遇刺這件事,目前所瞭解的情況都是從課長你這裡得知的。”
說著,他搖搖頭,“我現在腦子有些混亂,且掌握的情報太少了……”
“荒木之前打來電話,針對槍手是西方面孔這一點,總領事館的北條英壽提出了一種假設。”三本次郎看著程千帆,“他認為槍手可能是被僱傭的猶太人。”
“猶太人?”程千帆皺眉。
“是的。”三本次郎點點頭,“租界內湧入了不少猶太人,你對他們是有一些瞭解的,說說你的看法。”
……
“猶太人。”程千帆陷入思索中,他邊思忖邊說道。
“今年夏天開始,歐洲猶太難民大量湧入上海。”
“這些新來的大多數境況不佳,他們不僅僅經濟貧困,身上幾乎沒有什麼積蓄,而且很多人肉眼可見的精神沮喪,且身體虛弱的。”
“這些人的情況不太好,需要及時安置。”
“八月份的時候,所謂的國際救濟歐洲難民委員會”成立。”
程千帆停頓了一下,想了想,這才繼續說道,“在這個委員會的努力下,猶太富商沙遜提供了一幢‘河濱大樓’。”
“這是一座高8層、擁有幾百套房間的大廈,作為接待站使用。”
在三本次郎的示意下,程千帆在牆壁上懸掛的地圖上標出了‘河濱大樓’的大概位置。
“此外,博物院路的猶太教堂也一併作為收容所,一下子解決了數以千計的猶太難民的容身問題。”
“不過,逃難來上海的猶太人太多了,導致收容所不堪重負,地方十分擁擠。”
“上個月,猶太巨賈嘉道理在其洋行舉行了一次會議,邀請了很多猶太宗教團體、社團、救濟組織的代表,以及猶太財團,成立了‘援助歐洲來滬猶太難民委員會’。”
“援助歐洲來滬猶太難民委員會積極解決食宿問題,對有家庭的難民租借私人住房,給他們補助費,以維持生活,對單身難民則籌建大型收容所以安置他們。”
“除此以外,上海的支那人自己過得朝不保夕,竟然還有閒心來幫助這些猶太人。”說著,程千帆嘖嘖一聲。
“你對這些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三本次郎突然皺眉,問道。
他本以為宮崎健太郎對於猶太人在上海的情況是有些瞭解的,卻沒想到這個傢伙這不僅僅是有些瞭解,甚至是娓娓道來。
“課長。”程千帆看了三本次郎一眼,“猶太人要在法租界過得安穩,沒有我的點頭是不可能的。”
說著,他腰桿微微挺直,然後似乎又想到了谷口寬之的死,這令他的驕傲情緒看起來有些糾結,“猶太難民委員會拜訪過我。”
說著,看到三本次郎露出思索之色,他不得不提醒一下。
程千帆看向三本次郎的酒櫃,“就是上個月,我給課長您送來了一批新口味的紅酒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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