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荒木播磨說道,隨後便拿出他安排手下盤問八目昌二所獲得的口供遞給了三本次郎,“課長,根據八目昌二的交代,和宮崎君後來與我說的情況基本無二。”
“所以,你們懷疑谷口寬之被殺這件事,有可能是因為感情糾葛?”三本次郎一邊看口供,問道。
“這只是一個懷疑方向。”荒木播磨說道,“我和宮崎君的看法類似,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最起碼八目昌二和中谷內剛一的身上是有一些疑點的。”
“宮崎是瞭解谷口寬之的。”三本次郎點點頭,“以他所說,谷口教授的這種奇怪癖好並非首次,確實是有可能帶來一些隱患。”
說著,他看向荒木播磨,“荒木,以你對宮崎的信任,你或許是出於紀律要求就宮崎單獨盤問八目昌二這件事,再後來抽一個時間詢問八目昌二,而不是如此這般立刻秘密、仔細的盤問了八目昌二,並且還特別口供記錄。”
三本次郎表情嚴肅,“發生了什麼?或者是你對宮崎健太郎起了疑心?”
……
“關於內藤小翼懷疑宮崎的理由,你怎麼看?”三本次郎聽荒木播磨彙報了內藤小翼秘密找到他反饋問題之事後,思忖片刻問道。
“內藤小翼是長友先生的外甥。”荒木播磨說道,“長友先生遇刺之時是和宮崎君在一起的,長友先生遇難,宮崎君卻活下來了。”
他看著三本次郎,總結說道,“屬下認為這應該是內藤小翼因為長友寸男先生遇難之事,遷怒在了宮崎君的身上。”
“我需要的不是你的這種主觀臆斷。”三本次郎搖搖頭,“說說你的具體分析,要秉持客觀態度。”
“哈依。”荒木播磨說道。
他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思考一番,斟酌了用詞後才繼續說道,“長友先生遇刺的時候,宮崎君也中槍了。”
“陸飛是這次行刺行動的指揮官,投靠帝國之後陸飛也交代了這次行動。”
“根據陸飛所說,他們的目標是長友寸男先生,對於‘程千帆’,他們是將其視為第二目標的,只因為在重慶方面看來,程千帆是親近帝國的。”
“向程千帆開槍,是陸飛的臨時決定。”三本次郎說道,他是仔細看過相關的卷宗的。
“是的,課長。”荒木播磨點點頭,“但是,這最起碼說明了上海站內部對於程千帆的態度,他們是想要殺他的。”
停頓了一下,荒木播磨繼續說道,“當然了,討論上海站對程千帆動手的動機意義不大,因為他們並不知道程千帆實際上是宮崎君所假扮的。”
他表情嚴肅說道,“課長,我之所以認為內藤小翼對於宮崎君的懷疑沒有證據,更像是遷怒,是基於一個事實。”
“繼續。”三本次郎點點頭。
“宮崎君在那一天被我突然從延德里接到特高課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長友先生來到上海這件事,那是兩人第一次會面。”
“然後,他們師徒久別重逢後,宮崎君送長友先生回警察醫院,在醫院門口他們就遭遇了槍擊。”
“根據我們當時的調查,宮崎君和長友先生一起坐車離開,兩人一直在一起,宮崎君即便是想要謀害長友先生,他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去策動刺殺。”
“客觀來說,宮崎君當時在這次襲擊中中槍,應該算是被長友先生連累到了。”荒木播磨皺眉說道。
……
程千帆沒有回家,他於深夜抵達了今村兵太郎的宅邸。
今村兵太郎先是關切的詢問了宮崎健太郎的身體情況,對於自己的愛徒遭遇襲擊之事表達了關心。
隨後,今村兵太郎又就谷口寬之遇刺身亡之事,向宮崎健太郎表達致哀和慰問。
再之後,今村兵太郎又詳細詢問了谷口寬之遇刺之案的調查進展。
看著宮崎健太郎用悲傷中略帶尷尬的表情講述了谷口寬之和女學生晴子以及其未婚夫之間混亂的感情糾葛,今村兵太郎也是直搖頭。
就在此時,今村兵太郎書房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
“我是今村兵太郎。”
“總領事閣下。”今村兵太郎起身,態度恭敬說道。
“哈依。”
“哈依。”
掛掉電話,今村兵太郎皺眉,然後面色複雜的看向宮崎健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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