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舅舅’長什麼樣子?”程千帆問道。
這才是他關注最重點。
‘嘮叨’是此行的第一目標。
換而言之,即便是能夠證實女子是陸飛女人,男孩是陸飛的孩子,但是,那名男子不是‘嘮叨’,程千帆也不會動手。
程千帆一直秉持的觀點是,動手越多,暴露的可能性越大。
此外,按照軍統局的常例,除非是確有命令,一般而言,誰家出了叛徒,誰家自己清理門戶。
這是為了照顧出事的單位的面子,最重要的是,這也是一個大家預設的‘將功贖罪’規則:
便以陸飛為例子,他是上海站的人,此人險些害的上海站被日本人一網打盡,此乃上海站之奇恥大辱,也是鄭利君的奇恥大辱。
由鄭利君安排行動幹掉陸飛,這是鄭利君將功贖罪的機會。
倘若其他人沒打招呼就幹掉了陸飛,這便是壞了規矩,會大大‘得罪’鄭利君和上海站。
程千帆會將情報告知重慶總部,請總部聯絡上海站方面以茲引出陸飛,動手除掉此人全家。
是的,軍統局對於叛徒的處置是全家整齊上路!
程千帆自然不怕得罪鄭利君,他只是有自己的考慮而已。
“中等個,天太黑,看不太清,不過,經過路燈的時候,一閃而過,感覺那個人臉有些腫。”
臉腫?
程千帆思忖。
‘嘮叨’是被杭州的日本憲兵隊抓捕的,應該受到了刑訊,身上的傷勢定然還沒完全好。
人體受到刑訊後,會血液不暢,即便是傷勢能遮掩,但是,肢體一些部位的腫脹是不可避免的,即便是活血化瘀也是需要時間的。
“說一說這家的情況。”程千帆問道。
……
重慶,羅家灣十九號。
“敬禮!”
“局座!”
“局座!”
戴春風行色匆匆,小牛皮鞋的鞋釘踏在木地板上,發出踏踏踏的聲響。
他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口,便看到齊伍已經恭敬在門口等待。
開啟辦公室的門,戴春風徑直進去,齊伍則隨手關上房門。
“上海站出了何事?”戴春風問道。
剛才接到齊伍緊急電話,告知他上海站出事了,電話裡也不好多說,戴春風便急急忙忙趕回了羅家灣總部。
“日本人突然大批潛入法租界,並且包圍了科迪埃路的秘密據點,雙方發生激烈交火,上海站在鄭利君的帶領下成功突圍,然則死傷不小。”齊伍說道,說著他將電文雙手遞給了戴春風。
“荒唐!無能!愚蠢至極!”戴春風接過電文,仔細看,隨後他將電文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自己的老窩被人圍住了,日本人都準備包餃子了,事到臨頭他竟然才知道!簡直是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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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端午安康,闔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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