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因為正是此人的投日叛變,直接導致了汪康年被捕後投日,然後汪康年又供出了吳山嶽,吳山嶽投日後交代了整個黨務調查處上海特區。
除了黨務調查處上海特區副區長覃德泰以及另外一兩名中高層逃脫之外,整個黨務調查處上海特區幾乎是被一網打盡。
這件事早就淪為了特務處上海站眾人談笑之笑柄,鄭衛龍站長此前就諷刺挖苦說,一個普普通通的特工的被捕,日本人順藤摸瓜,整個黨務調查處上海區竟幾近於被一鍋端,簡直是匪夷所思。
笑話,天大的笑話。
據說,因為此事,薛應甑被局座多次挖苦,薛應甑大怒,對曹宇下達了必殺令。
這傢伙竟然還活著?
……
陸飛看著曹宇,他本想狡辯兩句,以茲矇混過關。
不過,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便宜小舅子‘嘮叨’,遂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必然已經暴露,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阿星,你若是還當我是你姐夫,還認你姐,一人做事一人當,抓我,放了你姐和你外甥。”陸飛看著‘嘮叨’,冷冷說道。
“姐夫,你覺得這可能嗎?”‘嘮叨’搖搖頭,“姐夫,聽我一聲勸,一會到了特高課什麼都交代了,對你好,對我姐和我大外甥都好。”
“說那麼多做什麼?”曹宇不耐煩說道,“都帶走。”
這裡是法租界,若是被巡捕發現特高課秘密潛入行抓捕之事,雖然法國人不敢把他們怎麼著,即使是抓了他們最終也是要放人的,但是,這也意味著此次抓捕行動的暴露。
荒木隊長交代的非常清楚,抓了人立刻撤出法租界,帶回特高課立刻審訊,越早撬開陸飛的嘴巴,作用越大。
……
虹口區,特高課。
胳膊上打了繃帶的荒木播磨,一隻手架著另外一個手臂,饒有興趣的看著陸飛一家三口。
陸小龍被曹宇抱在手中,小孩子此前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現在哭累了已經睡著了。
趙蕊被‘嘮叨’用繩子倒揹著捆住雙手,她一路上都在罵‘嘮叨’,不過,這個女人倒也知道好歹,不敢大聲罵,只是小聲唸叨,詛咒‘嘮叨’。
‘嘮叨’面色如常,表姐的詛咒和辱罵似乎絲毫影響不到他。
陸飛則是由兩名日本特工重點押解,在車子裡已經給雙手雙腳上了鐐銬。
“陸飛,陸組長。”荒木播磨面上露出笑容,“以這種方式將你請來,萬般無奈,請不要介意。”
“你們休想從我的嘴巴里得到任何情報。”陸飛橫眉以對,“沒錯,上海站的很多情報我都知道,就連本站秘密據點我也知道,但是,我什麼都不會說。”
他冷冷的看著荒木播磨,“不要在我身上白費力氣了,殺了我吧。”
……
荒木播磨聽了陸飛的話,大喜。
陸飛親口承認他知道上海站的很多情報,這令他欣喜萬分。
至於說陸飛同時所表現出來的不畏死亡的死硬姿態,荒木播磨並不在意,他相信刑具會令這個嘴硬的支那特工開口的。
“路先生,你得態度很不友好。”荒木播磨搖搖頭,說道。
陸飛沒有理會荒木播磨,而是看向‘嘮叨’。
‘嘮叨’走到荒木播磨身邊,捂著手掌耳語兩句。
荒木播磨深深地看了陸飛一眼,然後點點頭。
“曹桑,你先出去吧。”荒木播磨擺擺手,說道。
曹宇憤恨的看了羅道星一眼,然後露出為難的表情,“荒木隊長,那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