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碼本呢?”姜騾子將槍口對準常申義。
被堵住嘴巴的常申義怒目相視。
“將所有帶字的東西都帶走。”姜騾子朝著常申義的心窩來了一拳,冷著臉說道。
程千帆看到姜騾子一行人從別墅出來,手電筒一開一關亮了三下,這是行動成功的暗號。
“走吧。”他對李浩說道。
李浩搖下駕駛座的車窗,吹了聲口哨,豪仔端著芝加哥打字機跑回來,上了車。
車子啟動,一踩油門,消失在落雨的夜色中。
……
三刻鐘後,小汽車在靠近蘇州河的一個偏僻的路邊停下。
“浩子,你留在這裡,保持警惕。”程千帆下車,撐起雨傘,說道。
“明白。”
雨勢漸大,程千帆行走在雨中,雨水落在雨傘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響。
一處獨立的院落,安靜的佇立在荒郊野外。
豪仔上去敲門。
“是誰?”
“官字兩個口。”豪仔說道。
谷陳
“一歲一枯榮。”門後的吳順佳說道。
暗號對上了。
院門開啟。
吳順佳看了一眼黏著鬍鬚、戴著鴨舌帽的程千帆,低聲說道,“組長。”
“情況怎麼樣?”程千帆壓低聲音問道,他的嗓音嘶啞。
“小道士送了一個人過啦,押在地下室了。”吳順佳說道。
程千帆點點頭,“去地下室。”
“用刑沒有?”他邊走邊問。
“楊常年正在審訊。”吳順佳小聲說道。
……
豪仔一把拉起地下室的帷門。
程千帆順著梯子下去,帷門關閉,便聽見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
地下室的頂端掛著一個氣死風燈。
程千帆便看到了吊在一根柱子上的李源。
此時的李源已經皮開肉綻,他的頭耷拉下來,聽到腳步聲,有氣無力的抬頭,看到進來的這個人,他的眼眸露出思索之色。
他確認這個人自己沒有見過,但是,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程千帆徑直走向一把椅子,坐下來,他不緊不慢的點燃一支菸,輕輕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氣,嘶啞的嗓音問道,“招了沒?”
“還沒。”楊常年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