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那裡有我的同胞,
還有那衰老的爹孃。”
一個學生起頭,學生們齊聲低唱起來。
唱著,唱著,有的學生嚎啕大哭。
“晦氣!”程千帆罵了句,一隻手伸出車窗,手裡夾著幾張法幣,“拿著,拿著,快點把路讓開。”
他本來想要罵‘好狗不擋路’的,又怕演的太過分了,引起學生眾怒,那就麻煩了。
學生們將道路讓開,程千帆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一隻手摸出煙盒,捏出一支香菸,放在口中, 拿起打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九一八,九一八,
從那個悲慘的時候!
九一八,九一八!
從那個悲慘的時候,
脫離了我的家鄉,
拋棄那無盡的寶藏,
流浪!流浪!
整日價在關內,流浪!”
他不敢唱出聲,在內心中嘶吼。
他又想起了老廖,想起了老廖一家人。
在他的身後,學生中發生一陣騷亂,這是有學生暈倒了,這些大學生,餓著肚子,將生活費省下來,全部捐出去了。
……
這是臨街的一處房子。
程千帆從豪仔的手中接過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番。
將望遠鏡放在一旁,拿過身旁的這把莫辛納甘步槍,端起來,槍口瞄準,他在找感覺。
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程千帆衝著豪仔點點頭,“去吧。”
“是!”
此次‘搶運’物資,貪財的‘青鳥’又豈能沒有自己的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