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優秀、忠誠的年輕人,哪個長官不喜歡?
……
“你可知道,因為你和汪康年發生了衝突,導致汪康年要抓捕的紅黨逃脫了。”三本次郎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說道,“若非因為你是帝國特工,你若是一個支那人,我都要懷疑你有意放走紅黨。”
程千帆仔細的撿起地上掉落的檔案,放回到三本次郎的辦公桌上,並且認真且仔細的擺放好。
“屬下當時在舞廳陪著皮特喝了點酒,皮特那個傢伙極為喜歡黃金,屬下也是有心向皮特賣弄一番那得之不易的金錠,故而想著要開啟公文包,然後便看到了已經拉弦的手榴彈,整個人都嚇壞了,根本沒有顧得上去注意汪康年。”程千帆苦笑一聲說道。
他不著痕跡的將‘得之不易’四個字和‘金錠’這兩個字咬字稍稍重了一些。
說道這裡,他的臉色又是一變。
“怎麼了?”三本次郎問道。
此外,聽著宮崎健太郎一口一個金錠,三本次郎也是煩躁不已。
“這金錠是好寶貝,屬下也是得之不易,且這金錠是……”程千帆停頓一下,說道,“以屬下的習慣,自然是要回到家中或者是辦公室,獨自一個人仔細欣賞,品鑑。”
“你的意思是,對方對你的習性也是頗為了解,知道你不會讓其他人碰公文包,會在無人處開啟公文包,如此定然會炸死你。”三本次郎明白宮崎健太郎的意思了。
“正是如此。”程千帆眼眸中閃過一絲後怕,更多的是憤怒和猙獰之色,“此人如同一條毒蛇,令人心悸不安。”
“有懷疑物件嗎?”三本次郎問道。
“程千帆行事作風頗為粗獷,仇家不少。”宮崎健太郎訕訕一笑,說道,“一時之間,怕是很難判斷。”
三本次郎皺了皺眉,宮崎這個傢伙,以程千帆的名義瘋狂斂財,且手段頗為兇殘,得罪了不少人,可以說,想要弄死他的人不在少數,確實是很難查。
“這件事我會派人調查的,你自己也要仔細盤查,爭取儘快揪出這個幕後兇手。”三本次郎說道。
“是。”程千帆點點頭,隨後卻是嘀咕了一聲,“也許就是汪康年那個傢伙。”
然後便被三本次郎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
“巴格鴨落!”
……
“汪康年這種人不可信。”程千帆表情不屑說道,“這個人極度貪生怕死,對帝國不忠。”
三本次郎冷哼一聲,同時有些頭疼不已。
不管要暗中加害宮崎健太郎的是否是汪康年,經此一事,宮崎這個傢伙和汪康年之間可以說是結下死仇,水火不相容了。
“課長,汪康年在巡捕房的刑訊室,招供了。”程千帆說道。
“他招了什麼?”三本次郎問道。
程千帆見狀,果斷再落下一子,“用支那人的話說,是竹筒倒豆子,一個不留!”
說著,便將汪康年招供的口供,極為仔細的向三本次郎娓娓道來。
“巴格鴨落!”三本次郎瞪了宮崎健太郎一眼,罵了一句。
這個傢伙講述這些的時候,不經意間流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顯然是對於有機會向汪康年落井下石暗中高興。
宮崎這個傢伙,完全不考慮大局,滿腦子只有和汪康年的私人恩怨。
當然,他更加憤怒的是汪康年的行為。
他當然知道此人貪生怕死,不過,此人此前是從國府黨務調查處叛變投靠了大日本帝國,三本次郎對此自然是樂於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