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誤打誤撞卻涉入此地。
就在此時,他突然有一種直覺,此時此刻,在自己的身後,在走廊裡,定然站著一個人。
程千帆扭了扭脖子,
然後,他從身上摸出煙盒,抽出一支菸,點燃,深深吸了一口,然後順勢靠在牆壁上,打量著病床上的這個人。
“不對勁。”程千帆嘀咕了一句。
“程巡長覺得哪裡不對勁?”
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程千帆一大跳,他立刻轉身,同時拔槍對準。
待看到是荒木播磨的時候,程千帆才長舒了一口氣,放下槍。
“黃先生,你嚇了我一大跳。”程千帆說道。
“程巡長,請。”荒木播磨指了指外面,說道。
程千帆會意,點點頭,跟隨著荒木播磨走出病房。
眼角的餘光可以瞥到,在走廊裡有人迅速的收回身子。
……
兩人來到一個比較僻靜的房間。
“宮崎君,剛才你說不對勁,哪裡不對勁?”荒木播磨問道。
“這個人既然是阮至淵被殺案的唯一倖存者,袁開洲那個傢伙應該派人來看守,以防不測,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宮崎健太郎說道,“更何況,一個重傷號,連值夜的護士都沒有。”
“護士?這一點是我疏忽了。”荒木播磨點點頭。
“宮崎君果然與我有默契,收到了我的訊號,便暗中調查此案。”荒木播磨說道。
“訊號?”宮崎健太郎露出驚訝的表情。
“在阮至淵的家門外,我的車子經過,我向宮崎君搖搖頭,意思是沒有查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需要宮崎君你這邊暗中調查,宮崎駿你也給出了回應……”說到這裡,荒木播磨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我是看到了荒木君你搖頭了,但是,我根本沒有明白什麼意思。”宮崎健太郎苦笑一聲。
“啊這——”荒木播磨露出尷尬的表情,似乎是因為自己誤會了兩人之間的默契度而有些難為情。
“看來,我們之間的默契度還不夠。”宮崎健太郎也是尷尬說道。
……
“那宮崎君來此地的原因是?”荒木播磨接過宮崎健太郎遞過來的香菸,問道。
宮崎健太郎便講述了自己巡捕房的一名手下喜歡樓蓮香的小丫鬟,此人是他的親信,樓蓮香死了,小丫鬟也重傷,他便帶了這名手下來醫院探望。
“那名小丫鬟已經死了。”荒木播磨說道。
“是啊。”宮崎健太郎點點頭,“我的這個支那手下腦子不太聰明,一根筋,他喜歡的女人死了,這對於他的打擊不小。”
說著,宮崎健太郎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這令荒木播磨有些驚訝和不解,便詢問是何意。
“雖然暫時沒有抓住殺死阮至淵的兇手,但是,最大的嫌疑應該還是國府方面。”宮崎健太郎說道。
“是的,課長也認為最大的可能便是特務處動的手。”荒木播磨點點頭。
“樓蓮香和阿娟是死在國府手中,特別是阿娟的死,對於侯平亮會是極大的打擊。”宮崎健太郎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我瞭解侯平亮,這個人腦子笨,重感情,他會因為此事而恨上國府方面。”
說著,他彈了彈菸灰,略得意說道,“我在巡捕房雖然有不少親信,但是,他們都不知道我的大日本帝國特工的身份,所以,我需要一個真正的親信,一個不會因為我的帝國身份而有二心的手下。”
“我明白宮崎君的意思了。”荒木播磨說道,“你特意帶這個人來此,讓其看到心愛的女人死去的一幕,增加他對兇手,也就是對國府方面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