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接過信箋,掃了一眼。
白色的信封,上面寫著“費巡長親啟”。
他抽出信紙,隨手一抖了抖,放在桌子上。
信中內容頗為直白,堪稱粗鄙。
“……費巡長,收了錢財好處,卻不辦事,小心項上人頭。”
“知名不具。”
“這封信確實是有些可疑,以信中所看,似乎是費老哥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事情卻沒有辦成。”程千帆微微皺眉,說道。
他看著費國棟,“你是意思是,對方惱羞成怒,故而對費老哥下手了。”
“家嫂也是這般認為的。”費國棟說道。
“查到書信的來源沒?”程千帆問道。
“查了,書信當時應該是從門縫裡放進來,後來被堂哥收起來了,查不到來源。”費國棟搖頭說道。
程千帆輕輕押了一口茶,思忖說道,“若是如此的話,想要查清楚此人就比較困難了。”
……
費國棟也是露出苦惱之色。
費力沒有兒子,只有他這麼一個堂弟。
堂嫂說了,只要查出是何人謀害丈夫,為費力報了仇,費力的大半家產便都是他的,故而,費國棟才一直如此熱心查探費力‘被殺’之事。
“這封信放在哪裡的?”程千帆突然問道。
“放在一個上了鎖的小鐵盒裡面的。”費國棟說道,“家嫂今天清理房間才發現的,她砸開鐵鎖,發現裡面都是書信。”
“其他的書信呢?”程千帆沉吟問道。
“在家嫂那裡。”
“都拿來與我,我且查檢視。”程千帆皺眉說道,“不過,能否查到進一步的線索,我也不好說。”
說著,他嘆口氣,“總歸要查一查才安心的,費老哥不能平白枉死。”
“我回去找嫂子取來鐵盒。”費國棟感動說道,“堂哥死後,他的那些朋友都不聞不問,只有程大哥你。”
說著,費國棟抹了抹眼角,“堂哥能交上程大哥這樣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氣。”
程千帆擺擺手,“我也只是盡力而為,怎麼說都是一場兄弟。”
……
費國棟心事重重的離開後,程千帆手中捏著信紙,露出思索之色。
信紙是普通的信紙,不過,在信紙的右下角,摸起來有些凹痕。
入手細細撫摸,似乎是刻痕,類似於某種印章花紋。
這種花紋,他有一絲熟悉感覺,不過,還需要進一步印證。
就在此時,他從視窗看到一輛小汽車停在春風得意樓的門口,一個風姿綽約的女子款款下車。
女子嫵媚的面容上帶了一絲愁苦之色。
此女正是消失多日的樓蓮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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