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程千帆懊惱的搖頭,“做特工的都極為謹慎,此番盧興戈沒有上當,以後想要再抓他就困難了。”
荒木播磨也是遺憾不已,“你將盧興戈的面貌描述一番,我回去之後找阮至淵比照一下,便能知道這個盧興戈是不是我們要抓捕的那個盧興戈。”
“盧興戈應該在我家門口等候多時,身上都落了一層積雪,再加上是晚上,看不太清楚,只能說個大概。”程千帆搓了搓手,遺憾說道。
……
“國字臉。”
“眼睛,眼睛上結了冰霜,帶了禮帽,看不清楚。”
程千帆懊惱的一拳砸在汽車喇叭上,“巴格鴨落!太可惜了!”
看著懊惱不已的宮崎健太郎,荒木播磨儘管內心也是非常遺憾和不滿,卻也只能寬慰說道,“宮崎君,不是你的錯,這是突發情況,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沒有能夠幫到荒木君,宮崎深感遺憾。”程千帆微微躬身,低頭說道。
荒木播磨又叮囑了一番,有情況立刻知會他,隨後匆匆離去。
……
程千帆坐在駕駛座,看著荒木播磨的汽車尾燈消失在雪夜,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
他仔細回憶。
此番言行並無錯處。
他內心還是較為滿意的。
盧興戈的突然出現是一個意外情況,有一定的安全隱患。
不過,經過他此番操作,基本上算是提前將隱患消弭於無形之中。
不管盧興戈那邊對於此事是什麼看法和態度,或者說,即便是上海站那邊出了狀況,甚至於是上海站有人被抓,講述了這件事,他也無懼,他已經將自己提前保護的很好了。
他的所有表現和應對,都完全符合假扮程千帆的宮崎健太郎的身份該有的反應。
……
再度開車返回延德里。
程千帆在巷子口停好車。
警惕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安全之後,撐著雨傘來到家門口。
剛插入鑰匙,就聽到門後傳來白若蘭的聲音,“誰?”
“若蘭,是我。”程千帆臉上綻放笑容,溫和說道。
然後便聽到拉開門閂的聲音。
入門,便看到妻子美麗的眼眸隱藏的擔心。
白若蘭踮起腳,幫丈夫解下圍巾,接過禮帽,在門後的牆壁上掛好。
程千帆徑直進了廚房,哼著歌,開始洗碗。
入手,盆裡是溫熱的水。
他的心裡也是溫溫熱熱的。
“灶臺上燒了水,我給你打水泡泡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