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處座戴春風也和青幫上層關係匪淺。
就是程千帆自己,也和夏問樵亦友亦敵,此外,他同青幫大佬張仁風關係匪淺,他的黑市生意便有張仁風的乾股。
夏問樵看上了樓蓮香,這個女人背後的男人出手,透過青幫內部某個人傳話,警告了夏問樵,夏問樵得之了此人的身份,只能悻悻地收手。
這似乎也可以佐證樓蓮香背後的那個男人的身份。
……
荒木播磨!
極有可能是荒木播磨帶人在卡巴萊餐廳抓走了樓蓮香和那個男人!
雖然只是猜測,但是,整個鏈條非常清晰。
從事特工工作有一個原則,最不願意出現的最糟糕的情況,往往是必須要防備的,且是最可能出現的情況。
程千帆按照自己的思路繼續思考。
荒木播磨抓住了那個男人,此人在特務處上海站的級別不低。
一旦撬開了此人的嘴巴。
整個特務處上海站幾乎無所遁形。
上海特高課完全可以以雷霆之勢,將整個特務處上海站高層一網打盡!
此可謂是‘輝煌之大功’,如此,負責此次行動的荒木播磨受到西田正雄的親自嘉獎,也便說得過去了,非如此不足以酬功!
……
問題的關鍵是,這一切依然只是程千帆自己的推測,並無實際證據。
不過,此時的他心中豁然開朗。
此時的情況和他此前已經不同。
此前他的推測,猶如無根之萍,想要求證,猶如大海撈針。
現在則不然,已經有了足夠清晰的推測脈絡,甚至可以說已經‘鎖定’了關鍵人物!
只要鎖定了目標,便有了探查方向。
最重要的是,發生在卡巴萊餐廳之事,是完全可以去查的。
金神父路是三巡的轄區。
儘管荒木播磨也許做得極為隱秘,但是,這是程千帆的地盤,想要查到一絲蛛絲馬跡,他還是有把握的。
“浩子,荷蘭人那批貨到了沒?”程千帆一個電話打到了李浩的家中。
“帆哥,到了。”
“再檢查一遍,荷蘭人不守規矩。”程千帆翹著二郎腿說道。
“明白。”
程千帆放下電話,換了便衣。
出門在捕廳裡和手下們喝了幾杯,一起吹牛打屁樂呵了一會,步行離開了巡捕房。
“我敢打賭,巡長肯定是去會相好的去了。”魯玖翻擠眉弄眼。
“怎麼,你小子眼饞了?我可是聽說你和臺拉斯脫路的那個小寡婦有一腿。”
“放屁!”
“那個小寡婦我知道,那屁股……嘖嘖。”
“對對對,那屁股,那*子。”
捕廳裡充滿了歡快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