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省保衛處第四科。
戴春風心情不錯,正在飲茶。
留聲機裡放著金嗓子的歌曲。
成功制裁漢奸鄒鳳奇。
此事報上去後,校長大喜,誇讚特務處幹得漂亮,鋤奸有功。
特別是聞訊上海特情組所部行動人員主動襲擊了日軍軍馬場,斃傷日寇兩百餘人,校長更是驚喜交加,可謂是‘龍顏大悅’,對戴春風和特務處很是誇讚了一番。
“程千帆這小子還真是福將啊。”戴春風心中欣喜。
福建那件事雖然特務處的責任不大,但是,特務處數年工作成果毀於一旦,總歸是有些灰頭土臉,戴春風也被校長訓了一通。
轉過來,程千帆就給他來了個雙喜臨門,令他在老頭子面前挽回了面子。
就在此時,齊伍敲門而入。
“處座,‘青鳥’來電。”齊伍將電文雙手呈上,道。
“哦?”戴春風輕笑一聲接過,“這小子又有什麼好訊息?”
他入目看:
武漢戴處座鈞鑒。
覃德泰身份疑似暴露,今日未出現,暫不知曉其下落,修(肱燊)透露,法租界方面已經決議由金克木代理中央區總巡長一職,如無意外,不日即可轉正。
日方頻頻施壓,意圖染指租界,而金克木素來對日態度強硬,此乃法方極為看重之因素。
中央區之變化,修(肱燊)料判對我抗日大局應是利好。
此人似是知曉我之身份,以我傳訊與處座,此情況應如何處置?
希盼處座之回覆,急切,急切!
閱罷電文,戴春風欣喜不已,起身道,“一日三喜,這小子,妙極了!”
此前覃德泰以黨務調查處上海區副區長的身份擔任中央區巡捕房總巡長一職,此也是國府之人。
但是,鑑於特務處和黨務調查處之間的惡劣關係,覃德泰實則是被戴春風視為眼中釘的。
此外,黨務調查處專司緝拿紅黨,對抗戰方面並無多少貢獻,更難對特務處的抗日大業有所幫助,自然更為戴春風所厭惡。
這並非特務處不暗中對付紅黨了,若是發現紅黨,特務處自然是絕對不會放過,只是以抗戰大局來講,他們目前更多的精力是放在日本人身上的。
此外,最重要的是,覃德泰隱瞞其身份,面對戴春風的拉攏假作親近之意,後來從程千帆的情報得之覃德泰的真實身份,這令戴春風羞怒不已,更想到自己如同小丑一般被覃德泰誆騙,而薛應甑可能在背後笑的合不攏嘴,戴春風將此事視為奇恥大辱。
這也是在薛應甑方面一直聯絡不上陷在上海的覃德泰,戴春風明明可以在不動用程千帆的情況下、安排上海站方面向覃德泰示警,卻一直按兵不動,眼睜睜的看著黨務調查處上海區糜爛不堪的根本原因。
現在,覃德泰倒下,戴春風自然高興異常,這也是他坐視黨務調查處上海區陷落的目的。
此外,對日態度強硬的金克木上臺,這對於特務處在上海的抗日大局也是利好。
“戴科長,轉上海特情組肖勉少校。
此次華德路軍馬場之戰鬥,斃傷日寇兩百餘,實為我國軍上下矢志抗日之典範,正我全體官兵殺敵報國成功成仁完成革命之職責,用慰我國父及陣亡先烈在天之靈之英勇之氣。
殊堪獎慰。
此大功,肖少校勉,晉中校,所部官兵英勇事蹟詳情上報,不吝嘉獎。
常凱申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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