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懿鳴受刑不過,死了。”丁乃非說。
“吃裡扒外的東西。”汪康年冷哼一聲,“他有沒有交代出什麼?”
“沒有。”丁乃非說道,“還是翻來覆去那些話,他不承認自己是紅黨,也不承認自己同情紅黨,只說自己是冤枉的。”
汪康年眼眸一凝,他此前推斷王懿鳴是被‘魚腸’影響,或者說是被‘魚腸’劉波策反,確切的說是王懿鳴是受到了劉波的歪理邪說的蠱惑,以至於背叛了三民主義,背叛了黨國。
但是,聽丁乃非彙報說王懿鳴竟然在遭受嚴刑拷打之後,依然堅不吐露,只說自己是冤枉的。
這令汪康年有了一絲懷疑,他懷疑王懿鳴不僅僅是受到劉波蠱惑這麼簡單,王懿鳴很可能本身便是紅黨:
暨,王懿鳴是紅黨安排打入黨務調查處的潛伏特工。
若非如此,很難解釋王懿鳴為和能夠扛住這般嚴刑拷打。
黨務調查處之刑訊的恐怖,汪康年深知,他本身便是用刑高手,死在他手裡的紅黨至少有幾十個。
有些人不是紅黨,遭受嚴刑拷打後,都會忙不迭的承認自己是紅黨,只求速死。
這般一直扛著什麼都不說的,是真正的紅黨的機率極大。
……
兩輛黃包車停在了天涯照相館的門口。
“你怎麼樣?”青布大褂男子攙扶著昌苼下車。
“還好。”昌苼苦笑一聲,“那幫傢伙倒是沒有對我用刑,就是吃不飽,睡不好,虛弱。”
來到門口,昌苼從身上摸出鑰匙,準備開門。
驀然,他的表情微變。
“怎麼了?”青布大褂男子低聲問。
“門被撬過。”昌苼臉色陰沉說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是表情凝重。
進了屋子,就看到到處被翻得亂七八糟,一片狼藉。
兩人一個衝向了暗房,一個衝向了二樓的臥室。
幾分鐘後。
昌苼從二樓臥室下來。
青布大褂男子一臉鐵青的從暗房出來。
“所有照片、底片都沒了。”青布大褂男子咬著牙說道,“不僅僅那些,便是顯影液,還有那些鑷子、暗盒、夾子也都被搜刮的乾乾淨淨。”
“樓上也被翻得底朝天。”昌苼說道,“不過,對方只是摸走了錢財,我的那些書本雜誌、、日記本都還在。”
“你估計是什麼人乾的?”青布大褂男子問道。
“應該是闖空門的。”昌苼拾掇起一個椅子,疲憊的坐下,邊思考邊說道,“我被巡捕抓了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那些闖空門的自然也知道照相館沒有人,所以便被他們盯上了。”
“我現在最擔心的便是那些照片和底片。”青布大褂男子說道。
“如果只是照片和底片被搜刮走了,那便說明我們暴露了。”昌苼表情凝重,說道,“對方卻是連顯影液、鑷子、暗盒等等東西都摸走了,這反而令我安心不少。”
他看著青布大褂男子疑惑的表情,繼續說道,“這估計是一幫窮極了的癟三,他們也不懂,只是覺得照相館的東西都是高階的,但凡他們沒有見過的,不懂的,都順走。”
聞聽此言,青布大褂男子鬆了一口氣,“如若真的同你所說這般,那便還好。”
他看著青布大褂男子疑惑的表情,繼續說道,“這估計是一幫窮極了的癟三,他們也不懂,只是覺得照相館的東西都是高階的,但凡他們沒有見過的,不懂的,都順走。”
聞聽此言,青布大褂男子鬆了一口氣,“如若真的同你所說這般,那便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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