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住了。”秦迪重重地點頭。
……
俞折柳起身,伸出手,“小迪,時間不早了,我們就此作別,你多保重。”
“餘大哥,我們什麼時候能再見?”秦迪伸出手。
俞折柳爽朗一笑,說,“當抗戰勝利的那一天,當人民當家作主,當中國人民昂首挺胸的站起來的那一天,倘若我們都還活著,我們共醉一場!”
“餘大哥,說好了,我們都活著,活到革命勝利的那一天!!!”秦迪激動的說道。
“說好了!”兩雙手重重地握在一起。
秦迪拿起布書包,依依不捨的告辭離開。
“你出門時候怎麼和家中說的?”俞折柳突然問道。
“我和家裡說去朋友韓林那裡,我一會回去會路過韓林家,進去坐一會。”秦迪說道。
俞折柳點點頭,“算你小子反應快。”說著,他想了想,叮囑說道,“下次可以換一個別的藉口,這種需要人證的理由,儘量少用,你可以說出來散步之類的。”
“我明白了。”秦迪點點頭。
……
此時此刻,臺斯德朗路三十六號。
程千帆摘下耳機。
他剛剛收到西北總部的回電。
總部指示他配合好南京特務處的要求,爭取早日揪出隱藏在國府最高軍事委員會的內奸。
同時,總部再三提醒他,在同釜賀一夫接觸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此外,總部向他下達了一個工作任務。
七個月前,國府當局集中6個師、2個旅和地方武裝共43個團、十萬餘人的兵力“清剿”浙南地區的紅色武裝和地方紅色游擊隊。
不足千人的紅色武裝,被迫化整為零,與敵周旋。
浙南紅色游擊隊一位領導在反圍剿中負傷,組織上已經秘密安排這位首長來上海醫治。
程千帆的任務就是協助上海地方黨組織暗中保護好這位老同志。
程千帆收好電臺,將電文焚燒,仔細檢查了一番。
從書桌下面的暗盒中取出一盒磺胺,又對著鏡子喬裝打扮後,這才離開安全屋。
……
出了臺斯德朗路,轉了兩條街,借用了一家旅館的電話,撥通了彭與鷗教授家中的電話,待電話響了三聲後掛掉。
又等了一分鐘後,他再度撥通。
“你好,請問是苗老闆家裡嗎?你們要的那批貨……”
“打錯了,這裡不姓苗。”電話那頭的邵媽說道。
“打錯了?”程千帆低頭拿出一張紙條,看到紙條上的電話號碼最後一位已經被汗水浸透,看不真切,他苦笑一聲,“對不住。”
說著,他掛掉電話,看著手中的紙條發呆,搖搖頭問了問旅館老闆,“麻煩問一下,哪裡可以查電話號碼?”
“這個要去電報廳問一下。”旅館老闆說道,這種事他遇到不是一兩件了。
“謝了。”程千帆付了電話費,焦急萬分的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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