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麥琪路。
道格私立診所。
寂靜的深夜,響起一陣敲門聲。
“汪醫生,汪醫生,救救我家的阿黃。”一個急切而且悲傷的聲音響起。
診所的燈亮了。
“誰?”
“汪醫生,是我,曹五,我家阿黃不行了。”
門開了。
曹宇扛著死狗進門。
一名手下接過死狗。
一名手下將洋車子推進來,關門。
汪康年口中說著,‘怎麼傷的如此重,還好送來的及時。’
他朝著手下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守在門後。
汪康年帶著曹宇上了二樓的手術室。
“出什麼事情了?”汪康年表情嚴肅問。
按照規定,只有十萬火急之事,曹宇才能來此尋找他。
“我的上級周瑞今天同我進行了秘密會談。”曹宇說。
周瑞便是周虹蘇的化名。
“說了什麼?”汪康年來了精神,立刻問。
“周瑞說,組織上會切斷與我的一切聯絡,因為,組織上要安排我去執行一項十分重要的任務。”曹宇語氣上揚,表情略得意說。
潛伏了這麼久,吃了這麼多的苦頭,甚至平日裡連多吃一塊肉都要小心翼翼,他早就受夠了。
此番被安排重要任務,幹完這一票,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到黨務調查處,吃香的喝辣的的,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
“什麼任務?”汪康年自然也看出了曹宇的得意之情,也知道他在故意賣關子。
不過,汪康年沒有訓斥,他現在的心情也是激動的,從曹宇的反應中,他得到了訊號:
曹宇被安排了極為重要的工作任務。
“組織上安排我想辦法和一名在押的紅黨重要人員取得聯絡,並且想辦法營救。”曹宇說。
“在押的重要紅黨?”汪康年先是驚訝,然後露出沉思之色,他第一反應是龍華監獄的‘囚犯’中有黨務調查處沒有掌握身份之重要紅黨。
不應該啊。
這些紅黨都是過了幾遍刑的,不太可能有漏網之魚。
“不是我們的監獄。”曹宇說,“是法租界中央區,薛華立路的靶子場監獄。”
“法租界的監獄?”汪康年恍然,如若是法租界的監獄,倒是有可能,那裡是法國人的地盤,他們的力量很難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