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隆,程武方表現怎麼樣?”餘平安在趙燕生的陪同下來視察,問道。
“餘副主任,這小子是軍方出身的?”萬德隆低聲問。
餘平安笑而不語,他調閱過程千帆在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步兵科的成績,槍械射擊是一等優。
程千帆看了看手裡的捷克式輕機槍,眼神溫柔,他好久沒有和這老夥計親熱了。
噠噠噠。
“餘副主任,我看,程武方的槍械射擊可以畢業了。”萬德隆看了一眼打的正歡騰的程千帆,苦笑說,“這小子上槍械課,就是在浪費子彈。”
他經常會罵學員浪費子彈,不過,此‘浪費子彈’非彼‘浪費子彈’。
“也好。”餘平安點點頭,程千帆是插班進來的,本來課程就緊張,能夠將時間更多的用在別的課程上自然最好。
“餘副主任,能不能將這小子調到我手下。”萬德隆越看程千帆,越是歡喜。
餘平安看了萬德隆一眼,沒有理他。
就這樣,程千帆上了一堂槍械課,就提前畢業了。
……
數日後。
長春,暨偽滿‘首都’新京。
今井太在偽滿禁衛軍士兵們複雜、隱藏了憤怒的眼神中,放下手中的鞭子。
“關起來,三天不許吃飯。”
“是!”一個軍官諂媚笑著,點頭哈腰。
其餘計程車兵都是敢怒不敢言,小栓子的老爹生病了,這小子私自回家,回營的時候被今井太這個殘暴的教官抓了個正著。
直接抽斷了一根鞭子,再關起來不讓吃飯,小栓子哪裡還會有命在?
幾個小時後,瀨川酒館。
喝的醉醺醺的今井太,摟著一個強顏歡笑的女子晃晃悠悠的出來。
“今井先生。”
今井太下意識的抬起頭。
砰!
槍聲乍響,驚亂了人群。
混亂中,一名穿著風衣的男子迅速沒入人群中,路過一個糞坑,將手裡的毛瑟手槍扔了進去,拐入了另外一條巷子,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清晨。
上海,法租界,延德里。
程千帆的住處。
一名郵差將一封來自偽滿新京的書信從門縫裡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