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滕川勇人也並未覺得有什麼失望,他也就是玩一玩。
這些人能被拉到小樹林槍決,本身就是拷問之下並未屈服,屬於堅決對抗帝國的死硬分子。
……
前面十個人都已經被處決,最後剩下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不必多說。”少年不等滕川勇人開口,就朗聲道,“開槍吧。”
“你還年輕,你就真的不怕死?”滕川勇人皺著眉頭,問道。
“我是南京人。”少年平靜的說道,目光平靜,語氣平靜。
他就那麼的看著滕川勇人等人,卻令滕川勇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將自己的軍刀遞給小笠原律介。
“哈衣!”
小笠原律介拔出軍刀,上前揮刀,砍下了少年的頭顱。
……
“本打算帶著你去刑場看看,見識一下貪生怕死的支那人,調節一下情緒。”滕川勇人搖搖頭,說道,“沒想到今天這一批都是冥頑不靈之輩。”
“屬下卻是覺得此乃尋常。”小笠原律介說道,“有汪氏政權,有安清幫、維持會這樣的願意為帝國效力的支那人,自然也會有冥頑不靈的抵抗分子。”
說著,他對滕川勇人說道,“就以今天遇到的這夥試圖將大泉崇哉先生運出城的敵人來說,這夥人戰鬥能力不低,最重要的是,發現被包圍無法突圍後……”
小笠原律介表情陰沉,咬牙切齒說道,“對方非常乾脆的殺害了大泉崇哉先生,顯然他們是接到了絕對不能令大泉先生被我方成功營救的死命令的。”
“而這個人開槍殺害了大泉先生之後,非常果斷的開槍自殺了。”小笠原律介說道,“這是一夥願意隨時赴死的死士。”
“說說你的看法。”滕川勇人微微頷首,說道。
“別的人且不說,那個開槍殺害大泉先生後,又自殺的人,這個人的身份一定非同一般。”小笠原律介說道,“能夠被安排執行處決大泉先生的任務,足以說明這個人深得其長官的信任,而這個人隨後果斷開槍自殺。”
他看著滕川勇人說道,“這不僅僅是因為這個人心存死志,屬下覺得更因為這個人知道他必須死,不能落在我們手裡。”
……
“你的意思是,這個人知道很多事情,認識很多人。”滕川勇人思忖說道。
“是的,少佐。”小笠原律介說道,“這個人雖然死了,但是,屬下覺得,即便是一個死人,只要深挖他的社會關係,應該也能有所收穫。”
“你的分析是有道理的。”滕川勇人點點頭,“不僅僅是那個人,這八個人都要拍照,安排下去認人,爭取能夠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哈衣。”小笠原律介說道。
“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大泉先生雖然遇難,卻也成功的阻止了敵人試圖擄走大泉先生的企圖。”滕川勇人說道,他的表情陰沉,語氣也變得森然,“不過,雕版還沒有下落!”
“少佐。”小笠原律介說道,“相比較大泉先生是一個大活人,目標較大,雕版的目標太小了。”
他對滕川勇人說道,“甚至,我們現在無法確定雕版還在不在南京城內。”
滕川勇人沉默了,此前小笠原律介堅決認為大泉崇哉還在南京城內,敵人是打算暫避風頭,而今天之事則證明了小笠原律介的判斷是無比準確的。
現在,小笠原律介無法確定雕版還在不在南京城內,這讓滕川勇人的心中也蒙上了更多一層的陰影。
……
“不管雕版還在不在城內,我們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大泉先生遇害’此事件。”滕川勇人說道,“這件事交給你,密切深挖,我希望能聽到好訊息。”
“哈衣。”小笠原律介表態說道,“雁過留聲,屬下一定能有所收穫的。”
滕川勇人滿意的看了小笠原律介一眼,拍了拍小笠原律介的肩膀,“小笠原,努力為帝國工作吧!”
雖然大泉崇哉死了,但是,能夠成功阻止敵人將大泉崇哉運出南京城,這本身也算是將功折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