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因為此人只不過是日本內閣文部科學省的官員,這本就不是日本內閣的實權部門。
當然了,考慮到新政權對於友邦人士的尊重和客氣,便是大泉崇哉這等不太知名人士,收到新政權外交部的年禮,也並非不可能。
只不過,本來只需要楚部長派個人過來與她講一聲就可以,或者是打個電話吩咐一聲就可以的,楚銘宇卻親自來她辦公室交代此事,這顯然是有些不太尋常的。
因而,劉霞的心中對於這位前幾天還開了畫展的,似乎有些不務正業的日本內閣文部科學省的官員,產生了興趣。
直覺告訴她,這個人的身份也許比她目前所瞭解的要重要。
因而,劉霞決定自己親自去給大泉崇哉送年禮,既可以體現外交部對此人的重視,相信這也是楚銘宇樂意看到的,另外她也可以趁這個機會,暗中觀察、打探一番,以茲核查一番大泉崇哉的底細。
卻是沒想到程千帆這麼煩人,這就貼上來了。
……
“算了什麼算了。”程千帆說著,不等劉霞再反對,自己拉開小汽車車門,上了駕駛座,“霞姐,你著急慌忙的,你又不是不曉得自己開車多麼稀爛,安全起見,還是我開車陪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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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劉霞點點頭。
她知道以自己和程千帆的親近關係,再拒絕程千帆的好意就不合理了,只得微笑說道,“就是太辛苦你了。”
“霞姐這話說得。”程千帆說道,“樂意為霞姐做牛做馬。”
“死相。”劉霞嗔了程千帆一眼。
……
劉霞坐在後排座位上。
她盯著程千帆的後腦勺,真想一巴掌呼過去。
“那麼多的年禮,霞姐你一個人可拎不動。”程千帆說道,“得虧我陪霞姐你一起,不然的話,霞姐你有的苦頭吃了。”
“是了,是了,多虧你了。”劉霞嗤笑一聲,說道,“姐姐我沒有白認你這個弟弟。”
她的心中則是一驚,自己下意識的犯了錯誤了,只想著趁機接觸大泉崇哉,打探其底細,為了避免引起其他人懷疑,她親自送年禮,並且還沒有帶其他人一起。
這反倒是有了疏忽:
她一個柔弱女流之輩,按理說是拎不動那些年禮的。
這是下意識的行為,因為以她的實際力量,拎起這些年禮並不存在什麼問題。
“霞姐,這位大泉閣下不過只是文部科學省的人,用得著這麼火急火燎的補送年禮麼?”程千帆疑惑問道。
“我也不曉得。”劉霞說道,“是部長突然通知的,讓我即刻安排送年禮給大泉閣下。”
說著,她看著程千帆的後腦勺,說道,“那天在畫展會場,我聽到你和大泉閣下說話,你不是說你的那個叫坂本良野的朋友很推崇大泉閣下麼?這麼說你對大泉閣下應該有所瞭解。”
“談不上什麼瞭解。”程千帆微微搖搖頭,說道,“坂本良野喜歡繪畫,他崇拜的是作為畫家的大泉崇哉,而並非是日本國內閣文部科學省的大泉崇哉。”
“部長也沒有透露其他。”劉霞試探問道,“你曉得這位大泉閣下在文部科學省負責哪一塊的麼?”
說著,劉霞輕笑一聲,繼續說道,“我剛才想起來,前番那次畫展,當時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現在想來,當時行政院的同僚可是有不少人都喜歡看畫展呢,看來這位大泉閣下深藏不露啊。”
……
“哪有那麼多深藏不露,這位大泉閣下應該沒有什麼太深厚的背景吧。”程千帆按了下喇叭,一打方向盤,想了想,說道,“我聽坂本良野提過一嘴……”
他的聲音放低,“據說這位大泉閣下是來視察南京的日中友好文化推廣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