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又皺起眉頭。
他左思右想,覺得還是有一點想不通。
還是那句話,汪填海政權都發布公告準備取締法幣了,又怎麼會用法幣為綏靖軍發軍餉?
汪氏政權的這些法幣從哪裡來的?
他又仔細研究了這些法幣,然後他注意到一個細節。
這些法幣除了都是新鈔票之外,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是中央銀行發行的法幣。
法幣由四家銀行發行,分別是中央銀行、中國銀行、交通銀行和農業銀行。
程千帆仔細琢磨了一下,這些軍餉是一起發放的,法幣都來自同一家銀行發行的新鈔票,似乎也算合理。
只是他總覺得有些古怪,有些地方無法解釋。
程千帆將這些法幣收在錢包裡,既然暫時沒有頭緒,也就先放下此事。
……
第二天清晨,程千帆去茅坑方便後,就在青浦鎮上轉悠起來。
鎮上的老百姓早就逃走了,只看到三三兩兩散漫計程車兵,見到程參議都是忙不迭的敬禮。
程千帆東逛西逛,來到僻靜處的一個房子。
確切的說是一處房子的廢墟,此次掃蕩,日軍執行了華北日軍岡村的燒殺搶掠政策,抗日根據地、游擊區的所有房子一律燒燬。
所以,除了被日偽軍臨時徵用的房屋,沿途其餘民房這幾天都被日偽軍焚燒,到處都是廢墟殘垣。
……
“程參議。”今村小五郎從牆壁廢墟走出來。
“今村顧問。”
兩人警惕的打量著四周,確認無人注意。
“太田中佐對蔡政澤所部的進展非常不滿意。”今村小五郎說道。
“太田君的部隊現在在哪裡?”程千帆聞言,低聲問道。
“距離此地三十餘華里的沙浦村。”今村小五郎說道。
“按照蔡政澤的說法,他們一路行軍,可謂是所向披靡,敵人望風而逃。”程千帆說道,“不過,這似乎並不奇怪,也許是青浦的敵人提前逃竄了,他們並未能夠接敵作戰。”
“不,事情有些蹊蹺。”今村小五郎搖搖頭,說道,“青浦鎮上的游擊隊都跑光了,不僅僅是紅黨游擊隊,就連村民也都撤離了,這不正常。”
“小五郎叔叔懷疑軍事情報洩露了?”程千帆皺眉說道,“所以青浦的支那人都提前逃走了。”
……
“是不是情報洩露,暫時還無法下定論。”今村小五郎搖搖頭,說道,“不過,在掃蕩開始前,這裡的游擊隊和村民就開始撤離了,這是事實。”
“你在蔡政澤的部隊裡,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動靜?”今村小五郎問道。
“用蔡政澤的話說,敵人望風而逃,在我看來,他們計程車兵更像是出來旅遊的,每天大吃大喝。”程千帆冷哼一聲說道,“綏靖軍作戰意願不高,他們似乎也非常高興沒有敵人。”
今村小五郎對於宮崎健太郎對綏靖軍的鄙薄和抱怨,並不以為意,綏靖軍的戰鬥力和作戰意願不高,這是基本常態,如果綏靖軍都像是帝國勇士那麼英勇,反倒是帝國方面要擔心了。
“健太郎,不要以有色眼鏡來看待綏靖軍。”今村小五郎正色說道,“蔡政澤所部還是有一定的戰鬥能力的,事實上,綏靖軍在陷入絕境的時候,他們的戰鬥力還是值得稱道的。”
此前,綏靖軍第一集團軍一個團被忠義救國軍包圍,激戰一天一夜,不僅僅突出包圍圈,還擊潰了忠義救國軍一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