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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仁貴放下報紙,他的表情也是凝重的。
日軍第十一軍大舉進犯鄂西北,一旦被日軍打通鄂西宜昌通道,進而威逼重慶,那麼,很難說重慶政府面對日軍的淫威,會不會動搖抗戰的決心。
一旦重慶方面動搖了,全民族統一抗戰的局面會被打破,那麼,抗戰形勢將空前困難。
“處長,這人早上去了遊記麵館吃了一碗麵,買了一份報紙就回旅社了,然後一直沒有動靜。”元陽向薛彥霖彙報說道。
“看來遊記麵館的面也不是吃不得的嘛。”薛彥霖冷笑一聲,說道。
一個單身的男子,整天待在旅社裡,除了白天出來吃麵、買報紙,就是深居淺出,這本身就不對勁。
更別提這人每天傍晚都去十五華里外的,揚江飯店外的麵館專門吃一碗麵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高瑞回來了。
……
“處長,我回來了。”高瑞說道。
“查到什麼了?”薛彥霖立刻問道。
在盯上了這個人之後,他就安排手下將這個人查了個底兒掉。
在南京城裡,只要頤和路二十一號盯上了某個人,這人將無所遁形。
“處長,這人大約是一個星期前出現在南京的。”高瑞說道,“在住在大會旅社前,屬下查到這人住在北門橋。”
“北門橋?”薛彥霖問道。
“是的,屬下找到了他當時住的房子的房東,房東說這人叫餘朗,當時付了半個月的房錢,只住了一天就突然說不住了,房東扣了餘朗的三天房錢。”
“付了半個月的房錢,卻寧願被扣錢,也要搬走……”薛彥霖沉吟說道,“這人突然搬走,這是有事情啊。”
忽然,薛彥霖心中一動,問道,“這人在北門橋租房子住下後,有沒有外出,外出去了哪裡,做了什麼?在那一天裡,有沒有人來拜訪過餘朗?”
高瑞愣住了,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這些他都沒有去打探。
“廢物。”薛彥霖罵道,“立刻去查。”
“是!”
……
兩天後。
就在餘朗又在吳振興麵館吃了面離開,回到大會旅社的時候。
高瑞也將打探來的情況向薛彥霖進行了彙報。
“處長明見。”高瑞一臉敬佩說道,“在餘朗租下北門橋的房子的當晚,確實是有人敲門拜訪。”
“這人長什麼樣子?”薛彥霖立刻問道。
“當時天色已晚,而且那人戴了帽子,穿了風衣,風衣領子豎起來,有注意到的鄰居也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看清楚那人的樣子。”高瑞說道。
“這人是來南京與人接頭的,當天就接了頭,然後這人很謹慎,他不放心接頭人,就立刻又換了住處。”薛彥霖立刻說道。
如果說此前他只是懷疑這個人有問題,現在薛彥霖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這個人絕對有問題,就是不知道此人是紅黨方面,還是重慶方面的了。
……
“還有,處長不是讓我查這個人租房子那天有沒有出去嗎,我查到了。”高瑞說道,“這人當天去了《金陵夜報》報館。”
“他去《金陵夜報》報館做什麼?”薛彥霖立刻問道。
“屬下帶人去《金陵夜報》調查了,報館的人一開始還不願意說,屬下亮了證件那邊才開口。”說著,高瑞從兜裡取出摺疊好的報紙遞給薛彥霖。
“處長,這人是去報館買了尋人廣告的,說是來南京找人的。”高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