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鬼?”我孫子慎太眉頭一皺。
“是的,此次押解行動非常機密,敵人卻精準的掌握了押解行動,並且成功混入輪船發動襲擊,確實是很可疑。”杉田三四郎說道。
……
“有懷疑目標沒有?”我孫子慎太問道。
“具體情況還未掌握。”杉田三四郎說道,“李萃群秘密會見了董正國和曹宇,這兩個人說了什麼,只有李萃群知道。”
“不過,有一個情況。”杉田三四郎說道,“就在董正國和曹宇向李萃群彙報情況後,極司菲爾路那邊下令秘密逮捕了一個人。”
“誰?”
“特工總部南京區行動一處處長薛彥霖。”杉田三四郎說道,“這個人是南京的蘇晨德安排負責押解犯人的。”
“這麼說,極司菲爾路懷疑薛彥霖有問題?”我孫子慎太問道。
……
“有這種可能。”杉田三四郎點點頭,“不過,有一個情況,據太田君所掌握的情況,這個叫餘朗的犯人,在南京正是被薛彥霖所發現和抓捕的。”
停頓了一下,杉田三四郎表情嚴肅說道,“這裡面邏輯上說不通。”
“抓人的是薛彥霖,他們卻懷疑薛彥霖是內鬼,在輪船上劫走了餘朗?”我孫子慎太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是的,室長。”
“你告訴太田,密切關注就是了。”我孫子慎太說道,他看著杉田三四郎,“杉田,你應該不僅僅是因為彙報這件事來見我的吧。”
發生在南京來滬上的輪船上的劫人襲擊事件,雖然性質惡劣,但是,嚴格說起來,此事屬於極司菲爾路那邊的工作,後續調查、搜捕行動也是極司菲爾路負責。
特高課方面會關注此案,甚至可以插手此事,但是,客觀來說這並不算是緊急事件,杉田三四郎並不需要深夜來向他彙報,完全可以等到天亮以後來特高課彙報。
……
“室長,極司菲爾路的胡四水帶人搜捕下船旅客的時候,與程千帆發生了衝突。”杉田三四郎說道。
“怎麼回事?”我孫子慎太面色一沉,問道。
杉田三四郎便將自己剛剛瞭解到的碼頭衝突、對峙情況向我孫子慎太彙報。
……
“想不到宮崎健太郎竟然不知不覺間,在上海已經有這麼大的能量和號召力了。”我孫子慎太手指輕輕敲擊桌面,說道,“不愧是被影佐君非常看重的帝國優秀特工啊。”
“看來,對於宮崎這個人,我有必要重新認識一下。”我孫子慎太說道。
杉田三四郎看了我孫子慎太一眼,對於我孫子慎太的對待此事的反應,他有些驚訝。
他深夜來拜訪我孫子慎太,正是因為得知此事,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有些蹊蹺,更因為程千帆身份特殊,他才急匆匆向我孫子慎太彙報。
卻是沒想到,我孫子慎太似乎並未意識到其中的不對勁,反而對程千帆頗有讚譽之詞。
“室長,你難道不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嗎?”杉田三四郎不得不出言提醒我孫子慎太。
“怎麼?”我孫子慎太看著杉田三四郎,“你懷疑宮崎健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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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長,並非屬下無端懷疑程千帆。”杉田三四郎說道,“屬下從太田君那裡仔細瞭解過,胡四水的人以及警察局的人,還有帝國憲兵隊方面,嚴密搜查了每一個下船的旅客,只有程千帆那邊因為和胡四水發生了衝突,他攜帶的大量行李並沒有開箱檢查。”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個餘朗正是躲藏在宮崎健太郎的行李中,被偷偷運下船的?”我孫子慎太皺眉,問道。
“程千帆從南京回上海,攜帶了大量行李,其中有一個體型很大的行李箱,據程千帆人的手下說,裡面是程千帆從南京帶回來的土特產。”杉田三四郎說道,“我已經瞭解過了,那個行李箱體型很大,若是藏一個人的話,完全可以做到的。”
他忽然注意到,他口口聲聲稱呼‘程千帆’,而室長卻一直以‘宮崎健太郎’來稱呼。
這讓杉田三四郎立刻意識到,恐怕在我孫子慎太的潛意識中,並沒有,也不會對於宮崎健太郎這位帝國特工產生懷疑。
……
杉田三四郎按捺下內心的種種猜測,他看著我孫子慎太,轉變方略說道,“室長,屬下也願意相信宮崎君對帝國的忠誠,但是,我們無法排除敵人正是利用了程千帆的特殊身份,採用了瞞天過海的方式將餘朗運下船的。”
“所以,你懷疑敵人知道程千帆在船上,他們知道以程千帆的身份,在下船的時候是能夠順利過關的。”我孫子慎太思忖說道,“所以,他們偷偷將重傷的餘朗藏進了程千帆的行李內,透過這種方式將人運出了輪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