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應該會再待些時日。”程千帆說道,“汪氏偽政權成立後,日本人遲遲沒有公開承認他們,汪氏那邊甚是急切,我這邊怎麼著也要‘盡一份力’嘛。”
聽到二弟這般說,盧興戈也是笑了,“有沒有可能破壞此事?”
“很難。”程千帆搖搖頭,“雖然暫不清楚日本方面為何遲遲沒有公開承認汪偽政權,不過,我的觀點是,日本方面早晚會公開承認的,畢竟這本就是他們所扶持的傀儡政權,只有公開承認了汪偽政權,他們才能將這個傀儡政權的作用最大化。”
“當年的汪填海,何等慨然,沒想到竟然走到了這般賣國地步。”盧興戈感慨說道。
說著,他看著程千帆,“你這邊來得正好,我這邊有一個行動,也許你幫得上忙。”
“什麼行動?”程千帆問道。
雖然盧興戈所部是特情處南京分站,不過,對於南京這邊的行動他從不過問,一切以盧興戈自行決斷。
“南京市下關警察局局長廉博超,此人原先是姑蘇吳縣甪直警察所所長,不知道怎麼攀上了蘇晨德的關係,現在當上了下關警察局局長。”盧興戈說道,“就在半月前,我們的一個秘密交通站被廉博超破獲,三個兄弟殉國,廉博超不僅僅親自動手殺害了一個兄弟,還將租房子給我們的房東全家殺害。”
“交通站怎麼會被敵人察覺的?”程千帆皺眉,問道。
“有一個弟兄是吳縣甪直人,此前是吳縣保安團的,他上街時候被廉博超認出來了。”盧興戈滿臉自責和痛惜。
“這個廉博超背靠蘇晨德,手下耳目眾多,他的下關警察局近來頻頻出動,搜捕抗日分子,危害極大。”盧興戈說道。
“需要我做什麼?”程千帆思索片刻,問道。
“廉博超自知罪孽深重,此人非常注重個人安全,行蹤詭秘。”盧興戈說道,“我們暗中盯了好幾天了,一直都無法鎖定廉博超的住處。”
“行,我會想辦法留意的。”程千帆點點頭,“不過,我也不敢保證一定有確切情報。”
他對盧興戈說道,“你知道的,我的身份很引人注目,我必須小心。”
“這是自然。”盧興戈點點頭,“一切以你的安全為第一要務。”
……
兄弟兩人談完公務,聊著聊著,就聊到了下個月就是三弟殉國之忌日,皆是感傷不已。
“三弟最後一面,還曾託我照顧家人。”程千帆悲傷說道,“我沒有照顧好弟妹啊。”
他長嘆息一聲,“後來從報紙上聽說弟妹投江,我,大哥,我,我對不住三弟啊。”
盧興戈也是面色慼慼然,他輕輕拍了拍程千帆的肩膀,滿腹寬慰的話語卻是說不出口。
他知道,這件事是二弟心中的一根刺,是過不去的坎。
於他而言,這又何嘗不是心中那巨大的悲傷呢。
“大哥,我有重要情報要向重慶彙報,需要借你電臺一用。”程千帆說道。
“好。”盧興戈點點頭,“你在這裡等我,我出去一趟,把電臺給你取來。”
“路上小心。”程千帆叮囑說道。
重慶方面竟然正暗中和日本人媾和,此事事關重大,他必須即刻向延州總部,向‘農夫’同志彙報。
程千帆思索再三,決議使用特情處南京站的秘密電臺。
PS:求訂閱,求打賞,求月票,求推薦票,拜謝。
求保底月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