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邊自然會透過‘算盤’同志與易軍同志那邊暗中提前溝通,指出來香菸實則是這邊搞的鬼,香菸本身並不能說明什麼,其目的只不過是一個在不驚動的前提下,有了一個合理的調查藉口罷了。
程千帆的表情有了一絲凝重之色。
……
叮鈴鈴。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程千帆朝著張萍使了個眼色,張萍起身走過去拿起電話聽筒。
“你等下,我叫他。”張萍說著,捂著電話話筒,對程千帆說道。
“誰。”程千帆作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說道,“什麼事?”
“是巡捕房打來的。”張萍說道。
“我是程千帆。”程千帆走上前,一把拿起話筒,說道,“什麼事?”
“帆哥。”魯玖番在電話那頭說道,“邁爾西愛路的方向有激烈槍聲響起。”
程千帆沒有回魯玖番的話,他反而扭頭看向張萍,“你聽到邁爾西愛路有槍聲了嗎?”
“之前確實是有聽到聲音。”張萍露出恍然之色,“不過,哪裡會想到是有槍戰……”
“好了,我知道了。”程千帆說道,他對話筒那頭的魯玖番說道,“邁爾西愛路不是我們的轄區,大晚上的管他死活,告訴弟兄們都不要輕舉妄動。”
“明白。”
“行了,沒事不要來打攪我了。”程千帆沒好氣說道,“有什麼事情等明早我到巡捕房再說。”
“明白。”
掛好電話,程千帆對張萍說道,“我出去一趟。”
他要去見桃子。
……
“怎麼了?還生氣呢?”董正國起夜小便回來,就看到妻子沒有睡著,正睜開眼睛看天花板呢。
他上了床,奉獻出自己的臂彎,將妻子攏過來,說道,“你我都是蘇長官的老部下,繼續留在極司菲爾路的話,雖然未必會受到無端欺壓猜忌,但是,肯定不如在南京那邊如魚得水。”
“而且,汪先生之和平新政權也已經還都南京。”董正國說道,“以後,南京才是新政權最重要的城市,此乃新政權之國都。”
他對妻子馮蠻說道,“難得老長官那邊一直惦念我們,幫我忙找好了房屋,你這邊就先過去,稍後我這邊也就想辦法調到南京。”
摟著妻子,他低頭,嗅著妻子髮絲間的香氣,說道,“到時候我們就在南京落了腳,日子也可以安穩下來了。”
“你就真的放心我一個女人家孤零零去南京啊?”馮蠻看著丈夫。
“我們是特工總部的人,你雖是女流之輩,想必也沒有那不知死活的來招惹。”董正國微笑說道,“實在是有那不知好歹的,不是還有蘇長官嘛。”
他對妻子說道,“看在我的面子上,蘇長官也會幫忙照看你的。”
“我還需要看你的面子?!”馮蠻突然很生氣,她氣呼呼的看著丈夫,然後忽而氣勢又弱了下來,說道,“我也是蘇長官的老部下。”
“對對對,我們都是蘇長官的老部下。”董正國哈哈大笑,他捏了捏妻子的鼻子,“你還別說,我就喜歡看你耍這小性子呢。”
馮蠻嗔了丈夫一眼,嬌哼一聲。
……
叮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