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桑,事關崗村將軍和司令官閣下的安全,還望見諒。”平重陽一微笑說道。
程千帆面色淡淡,他沒說話,只是張開了自己的雙臂,示意自己沒有威脅和惡意。
日軍士兵上前卸掉程千帆的配槍,又上上下下仔細的檢查,確認沒有攜帶其他武器後,這才衝著日軍軍官點點頭。
“程桑,請吧。”平重陽一微笑說道。
……
程千帆幾乎是被日軍士兵押解著來到一間套房。
房間裡有兩個人。
其中一人是上海日軍憲兵司令池內純一郎少將。
另外一個人,身形乾瘦,坐在椅子上,手中隨手拿著一份檔案,表情嚴肅,不苟言笑。
“司令官閣下。”程千帆向池內純一郎鞠躬行禮。
然後他看向崗村,目光中流露出激動和崇敬之色。
“將軍閣下!”程千帆深深鞠躬。
崗村看著面前的這個來自法租界巡捕房的中國警官,似乎是對於程千帆所流露出來的情緒很驚訝。
……
“平重留下,其他人出去。”池內純一郎淡淡說道。
“司令官閣下。”日軍軍官驚訝的看著池內純一郎,“屬下職責……”
“退下。”池內純一郎說道。
“哈依!”
日軍軍官向兩人敬了禮,帶領手下即刻退下。
平重陽一見狀,悄無聲息的向程千帆靠近了兩步,儘管他並不明白和理解池內純一郎為何會相信程千帆,做出讓衛兵退下的決定。
他只知道一點,現在他將承擔起保護崗村將軍以及池內純一郎將軍的責任。
程千帆畢恭畢敬的站立,平重陽一的靠近他有所察覺。
程千帆的心中一驚,平重陽一斯斯文文的,戴著眼鏡,看起來更像是文職軍官,但是,此時此刻,程千帆卻是能夠感受到平重陽一給自己帶來的威脅。
此人應該是一個搏鬥高手。
……
崗村看向池內純一郎。
“學長,程桑的真正身份是帝國上海特高課的特工。”池內純一郎對崗村說道,“他的真正名字叫宮崎健太郎,他是帝國福島人,是帝國著名學者谷口寬之先生的學生,同時也是今村參贊的得意門生。”
“原來如此。”崗村露出驚訝的表情,微微點頭。
平重陽一也很震驚,他沒想到這個法租界中央巡捕房的副總巡長,這個中國人,其真正身份竟然是帝國上海特高課的特工。
而且此人並非是如他此前所掌握的情況那般,僅僅只是今村兵太郎欣賞的中國人,竟然是今村參贊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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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崎。”池內純一郎看著宮崎健太郎,“這份口供是你剛剛審訊軍統分子得來的?”
“是的,司令官閣下。”程千帆畢恭畢敬說道,“兩個小時前,高恩路發生爆炸,還有槍聲傳來,巡捕房那邊打來電話,我就急忙趕往巡捕房,安排所部手下加強巡邏。”
“有一隊巡捕在巡執的時候,發現行跡詭異的兩名男子,帶隊的警官准備上前盤查的時候,對方率先開槍擊傷了一名巡捕,雙方發生激烈槍戰,最終成功捕獲一名男子。”程千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