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課長偏袒千北原司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心中知道就好。”荒木播磨說道。
“說起來,千北原司已經被抽調去了梅機關,早就不是我們特高課的人了。”程千帆猶自氣呼呼說道,“課長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
“千北原司,那可是課長真正的自己人,哼。”荒木播磨冷笑一聲,似乎要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
……
“犯人有什麼異常沒?”程千帆問侯平亮。
“安排人給他送了些吃的喝的。”侯平亮說道,“屬下一直盯著,沒有任何人和犯人說過話。”
“很好。”程千帆點點頭。
“去外面守著,任何人不要來打擾。”他從侯平亮手中接過鑰匙。
“是!”
程千帆帶著荒木播磨來到特別監舍,他用鑰匙開啟監舍牢門。
聽到動靜,躺在草蓆上的汪恆毅艱難的挪動身體,倚靠在牆壁上,抬頭看。
然後,汪恆毅就看到了跟隨在程千帆身後進來的荒木播磨。
他瞪大了眼睛,想要說什麼,卻是看了程千帆一眼,又閉上了嘴巴。
“黃老闆,只有十分鐘的時間。”程千帆表情倨傲的看了荒木播磨一眼,說道。
“多謝程總,多謝。”荒木播磨抱拳道謝。
程千帆倨傲的點點頭,出了牢門,將牢門重新鎖上,然後走遠了。
……
“荒木太……”汪恆毅被荒木播磨瞪了一眼,立刻改口,“黃老闆。”
“汪先生。”荒木播磨蹲下來,說道,“你令我很失望啊。”
“是是是,是汪某辦事不力,讓黃老闆失望了。”汪恆毅趕緊說道。
看到荒木播磨竟然能來到巡捕房的監舍,他的心中對於日本人的強大能力有了新的認知,同時心中也生出更多希望,內心中舒了一口氣。
“說說吧,怎麼回事?”荒木播磨淡淡問道。
汪恆毅便講述了自己白天與盛叔玉等人見面,以及晚上被手下劉陽吉帶領,來法租界秘密會見上海特情處人員,卻是運氣不好遇到巡捕盤查,以至於發生槍戰被捕的過程。
“你見到那個姓卓的特情處人員,此人是上海特情處的重要頭目,綽號‘小道士’。”荒木播磨說道。
“我也猜到這人是特情處的重要頭目。”汪恆毅點點頭,“盛叔玉對於此人的態度很不一般。”
“你與劉陽吉離開秋明旅館後,我安排在附近保護你的人員,遭遇了不明人士的襲擊。”荒木播磨問道,“對於這件事你怎麼看?”
……
保護?
那是監視吧!
汪恆毅心中腹誹,不過,卻是不敢表露情緒,他想了想說道,“我懷疑那些是軍統方面暗中保護我們的人,他們發現了黃老闆的人,便果斷展開了襲擊。”
“你確定是保護,不是監視你的人?”荒木播磨皺眉,問道。
這是他最關注的問題,倘若是軍統方面暗中監視汪恆毅,這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很可能軍統早就暗中懷疑汪恆毅,如此的話,汪恆毅背後的‘戒尺’就危險了。
“應該是保護吧。”汪恆毅思忖說道,“我們初來乍到,對於上海並不熟悉,盛叔玉也叮囑我們要注意安全,他安排人手暗中保護,這是說得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