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訊三室。
楊常年被五花大綁在刑柱上,頭套已經被拿下,嘴巴里的布團也被摘下。
他努力眨了眨眼睛,適應光線的變化。
“千北太君,太君,這是做什麼?”楊常年看清楚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幾人,當即向千北原司喊冤,“太君,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石桑。”千北原司冷笑一聲,“很遺憾,在這種情況下與你見面。”
“太君,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楊常年哭喪著臉,驚恐不安問道。
“石桑,廖華的情報,就是你送出去的。”千北原司說道,“你不必抵賴了,我們已經查實此事。”
“太君,冤枉啊。”楊常年喊冤不迭,“屬下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屬下,屬下——”
他喊道,“要不是太君對我說,屬下根本不知道那個王國發叫廖華啊。”
“不,你知道。”千北原司搖搖頭,“當日在刑訊室,你從平井的口中就已經得知了廖華的身份了。”
“太君,冤枉啊,屬下不明白您說的什麼意思啊。”楊常年喊冤不已。
他的心中則是咯噔一下,當時他只是聽了一耳朵,而且距離平井信次有些距離,本以為這個小細節不會引起敵人的注意,卻是沒想到時隔多日,這個細節竟然被敵人抓住了。
楊常年打定主意,必須堅決咬定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他相信,敵人也不是那麼確定他真的聽到了,畢竟他的聽力敏捷,這屬於他自己知道的事情,敵人沒有證據。
“石桑,支那有一句古話。”千北原司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是受過刑訊的,知道那種痛苦,又何必再遭罪呢。”
“太君,屬下是冤枉的,屬下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用刑吧。”千北原司面色一寒,擺了擺手。
“哈依!”臼井博之從鹽水缸裡抽出浸泡了鹽水的皮鞭,獰笑著朝著楊常年走過來,用力揮舞著皮鞭抽下去。
“啊!”
“啊啊啊!太君,冤枉啊!”
……
半小時後,千北原司看著被皮鞭抽打的皮開肉綻,昏死過去的石磊,眉頭緊皺。
用刑過程中,石磊只是一個勁的喊冤枉,什麼都不肯交代。
“弄醒他。”千北原司冷冷說道。
一盆冷水直接澆在了楊常年的頭上。
楊常年呻吟著,緩緩醒轉。
他的眼神失去光芒,傻傻的看著千北原司,口中喃喃道,“冤枉,太君,冤枉啊。”
千北原司冷哼一聲,一擺手。
燒紅的烙鐵,直接被用力摁在了楊常年的胸膛上。
楊常年慘叫一聲,頓時昏死過去,一股焦臭味頓時瀰漫在刑訊室內。
一盆水下去,楊常年再度醒轉。
千北原司走上前,戴著潔白的手套的右手,一把薅住石磊的頭髮,“紅黨在上海的地下網路,你的上線是誰?”
“我,我不是,不是紅黨。”神志模糊的楊常年低低說道。
“不是紅黨?”千北原司聲音輕柔,問道,“那你是哪部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