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篤人少爺挺身而出,成功的斡旋此事,就補償皮特達成一個我們雙方都能認可的方案。」程千帆微笑說道,「一個能夠令皮特滿意,令法蘭西人無話可說,同時也能夠維護帝國尊嚴的方案。」
他先是給川田篤人敬菸,親自幫其點燃,然後又給了小野寺昌吾一支菸,自己也取了一支菸塞進了嘴巴里,就要點菸,就看到小野寺昌吾劃了一根火柴遞過來。
程千帆衝著小野寺昌吾溫和一笑,享受了小野寺昌吾的點菸,然後卻沒有急著落座,而是用力抽了幾口,令菸捲燃燒更充分,然後將菸捲遞給小野寺昌吾。
小野寺昌吾對了火,他心中舒坦了不少,朝著宮崎健太郎會心一笑。
宮崎這個傢伙,可交。
川田篤人微笑著看著這一切,他並未說話。
對於宮崎健太郎能夠這麼快贏得小野寺昌吾的友誼,他並未感到驚訝。
宮崎這個傢伙,素來是極為擅長交朋友的。
川田篤人彈了彈菸灰。
「正如我方才所分析的,皮特以及法租界當局可能採取的行動。」程千帆也彈了彈菸灰,。微笑說道,「這些行動就是法國大餐,而那些行動的每一步,就是一道道法國菜。」
他看著川田篤人,「每一道菜,都是法蘭西人對帝國採取的行動。」
「我們要做的,就是選擇將事態控制在哪一步,也就是說,篤人少爺覺得哪一道菜最美味。」程千帆微笑說道,「看篤人少爺胸有成竹的樣子,一定早就挑好菜品了。」
「池內司令官准備的生魚刺身,雖然美味,若是處理不好,萬一吃到魚刺就不好了。」川田篤人淡淡一笑,說道,「所以,這次我決定選擇法蘭西大餐。」
程千帆看著川田篤人,他微笑著,笑容中帶著敬佩和欣賞之色。
這並非裝的,確實是敬佩。
川田篤人對池內純一郎丟擲的橄欖枝嗤之以鼻,將其描述為可能有魚刺的刺身,這個比喻太貼切了。
憲兵司令部的失火案,甚至可能牽扯到中飽私囊的大案件,這確實是方便立功,但是,其背後牽扯頗深,倘若川田篤人深涉其中,川田家族儘管對於因此引來的明槍暗箭不懼,但是,如無必要,
能不沾惹還是最好。
川田篤人作為川田家的貴族子弟,敏銳的捕捉到了其中的利與弊,並且果斷作出取捨,這就是貴族子弟的天生的鄭智敏感。
……
川田篤人注意到了宮崎健太郎的表情,他能夠感受到宮崎健太郎的敬佩情緒的真誠,這令川田篤人很滿意,而欣賞之色,則令川田篤人高興。
他不是一個善妒之人,確切的說,雖然他視宮崎健太郎為友,但是,宮崎健太郎這樣的註定出身卑下,只能成為他的家臣、下人,對於這樣的人,對於他們的優秀,他不會有什麼不高興,更不會妒忌,階級的存在,猶如天塹,家臣永遠不會威脅到主家,家臣的優秀,才會更好的為他服務。
作為川田家族的少爺,他是君,宮崎健太郎以及小野寺昌吾等人是家臣,是下人,他要做的就是知人善任。
能夠做到知人善任,對於他來說,或者說對於任何貴族子弟而言,已經不止是"合格",完全可以用優秀來形容了。
對於這一點,川田篤人早有非常清醒的認知。
因而,能夠得到宮崎健太郎這個家臣一般的朋友的真誠的敬佩,還有欣賞,川田篤人的內心是自得和開心的。
「這件事就交給宮崎君和小野寺君來操作吧。」川田篤人正色說道,「該我出面的時候,我會出面的。」
說著,川田篤人起身,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微微鞠躬,「辛苦了。」
「哈依。」
「哈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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