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黑蛋被自己制止了,季炎華的心中鬆了一口氣。
黑蛋的父母以及其他的孩子們的父母,他們都是山東縱隊五支隊六十五團的八路軍同志,他們在去年的反掃蕩中犧牲了,烈士捐軀,烈士的遺孤絕對不能再出事了。
這是黑蛋最後一次看到季叔叔。
……
上海,日軍陸軍醫院。
今天的醫院有些忙碌。
千北原司皺了皺眉頭。
他拉住了一個醫生詢問。
就在昨天,姑蘇滸墅關的一支外出巡邏隊遭遇新四軍游擊隊的埋伏和偷襲,有兩名蝗軍士兵玉碎,多名士兵負傷,現在被轉移到陸軍醫院治療。
“卑劣的新四軍以優勢兵力埋伏我們。”一個傷兵向千北原司敬禮,咬牙切齒說道,“不過,他們的損失更加慘重,至少被我們擊斃了十幾個人,我們的增援部隊來得快,他們連傷員都沒有來得及帶走。”
“新四軍的傷員呢?”千北原司立刻問道。
倘若有新四軍傷員被送來,他是有興趣審訊一番的。
“沒有活口。”傷兵搖搖頭,“傷員拉響了手雷。”
千北原司遺憾的搖搖頭。
沒有再理會傷兵,他帶人徑直去了關押廖華的病房。
……
病房裡。
“這家的雞湯豆腐腦,是出了名的鮮美。”楊常年呼呲呼呲喝著豆腐腦,對平井輪雄太和三井繁三郎說道。
兩人也在大口喝著豆腐腦,吃著香噴噴的油餅,不時地點點頭。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平井輪雄太立刻起身,警覺的看過去。
楊常年也趕緊起身,然後他看到是千北原司帶人,表情嚴肅的進來,趕緊扯了扯還在吃喝的三井繁三郎。
三井繁三郎抬頭看到是千北原司,趕緊放下手中的油餅,不安的起身,立正。
千北原司哼了一聲。
他沒有理會兩個手下,徑直走到廖華的病床前。
“不是說已經醒過來了嗎?”千北原司皺眉問道。
“太君,病人是醒過來一次,不過,情況還不甚樂觀。”楊常年趕緊說道,“病人的意識還不太清醒,現在多數時間還處於昏迷狀態。”
他擔心千北原司問責,趕緊解釋道,“太君,兩天,兩天後病人應該能清醒,可以繼續審訊用刑了。”
“兩天後如果用刑的話,這個人會不會死?”千北原司問道。
“啊?”楊常年愣了下,他記得千北原司此前只關心能不能用刑,對於用刑之後廖華的死活是不關心的。
“回答我。”千北原司冷哼一聲。
“大機率,很大可能會死。”楊常年嚥了口唾沫說道。
千北原司朝著一個軍醫點點頭,“請宮口君為病人檢查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