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軒逸猛然抬頭,他驚呆了。
……
“組長,所以你懷疑俞觀明曾經被敵人秘密逮捕過,並且叛變了?”毛軒逸聽了喬春桃的一番講述,表情凝重問道。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喬春桃點點頭。
事實上,他的內心是高度傾向於這種懷疑的。
“正則。”喬春桃對毛軒逸說道,“俞觀明全家被制裁,倘若俞觀明確實曾經投敵,這必然會引起敵人的動作,你帶一隊人暗中盯著興平裡。”
他的臉上是清冷的表情,“我倒要看看是何方魑魅在作祟。”
“明白。”毛軒逸鄭重點點頭。
“一定要注意安全。”喬春桃沉聲道,“處座分析過,他認為這夥敵人隱藏極深,很老辣,一定要加倍小心。”
處座針對此事有過分析和揣測,處座仔細研究後認為,敵人本來的計劃很可能是放長線釣大魚,既然一開始並未打算對俞觀明的上線動手,為何突然選擇這種冒險性較強的急切行動,這是值得探究的。
處座認為其中必然有原因,許是什麼刺激了俞觀明和敵人,而這種突然的變化,則是揭開此迷霧的關鍵所在。
“我會注意的。”毛軒逸表情嚴肅點點頭,“我申請安排翟棋植參加此次行動。”
他對喬春桃說道,“這件事,屬下的意思是儘量使用新面孔,不動用老人。”
“可以。”喬春桃點點頭,重慶局本部從西峰班調來的生力軍中,以翟棋植和李彤雲表現最為優異,他對於翟棋植同樣非常欣賞和看好。
……
一九四零年,二月十八日,農曆正月十一日。
這一天的上午,上海灘陰雨連綿。
六三花園的門口。
幾輛小汽車緩緩停下。
第二輛車的駕駛室開啟,李浩撐起一把雨傘拉開後排車門。
程千帆接過雨傘,徑直走向另外一輛小汽車,他拉開後排車門,“秘書長,到了。”
楚銘宇微微頷首,下車。
程千帆擺了擺手,一個手下趕緊將雨傘遞給了隨後下車的劉霞。
“你的腿好利索了?”楚銘宇邊走邊問。
“沒事了。”程千帆微笑說道,“侄兒前幾天就已經開始晨跑鍛鍊了。”
“既然康復了,就不要再拖了,明後天就去江灣報道。”楚銘宇說道。
“是!”
兩人說著,透過幾道關卡,穿過院子裡的石板路,來到了主房前。
“秘書長,先生已經在等你了。”陳春圃親自迎接說道。
他瞥了一眼,卻是看到撐著雨傘的程千帆的半邊肩膀都被雨水打溼了,而楚銘宇的身上則沒有一絲雨滴。
陳春圃不禁暗暗頷首。
“先生的心情如何?”楚銘宇隨口問道。
“新政府成立在即,還都南京在望,先生最近可謂是廢寢忘食工作,人都消瘦了好些。”陳春圃說道,“不過,精神很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楚銘宇微笑說道,“不過,一定要注意身體啊,先生的身體是屬於四萬萬國民的,馬虎不得,陳主任可要想辦法給先生增加營養。”
“這個不消說。”陳春圃說道,說著,他苦笑一聲,“只不過先生是工作狂人,忙起來什麼都顧不上,我們也沒有辦法。”
說著,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楚銘宇跟上,繼續說道,“有次夫人叫人燉了雞汁血燕,先生很喜歡,不過,頂級血燕難得,上次的血燕就不太合先生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