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潛伏的非常成功,巡捕房購置節禮的時候,甚至還從俞觀明那裡進過貨。
若非齊伍告知此人身份,程千帆等閒不會對這個待人和氣,卻又不乏精明的小老闆產生什麼懷疑。
也正因此,他此時聽喬春桃說俞觀明發出秘密會見訊號,約見桃子,卻並未提前清走家人,這確實是不對勁的。
倘若說俞太太在家,屬於可以理解,且有掩護需要的話,兩個兒子絕對不應該在家。
這不符合俞觀明此人的一貫謹慎脾性。
……
“看到俞觀明的兩個兒子,我的臉色就沉下來了。”桃子說道。
“俞觀明怎麼說?”程千帆問道。
他知道,問題就出現在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俞觀明說兩個兒子和同學要去賞雪,正好剛跑回來拿照相機的。”桃子說道。
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回憶之色,同時還有一抹凌厲之色,“也就在這時候,俞觀明的大兒子俞自清拿著相機朝著我按下了快門。”
程千帆的表情立刻變得極為嚴肅。
“然後,沒等我發作,俞觀明就訓斥兒子,驅趕他們趕緊滾蛋。”喬春桃說道。
程千帆伸手捻起一枚甘草杏子,放進嘴巴里咀嚼,他吐出杏核,淡淡道,“你當即就動手了?”
“是!我立刻動手了,俞觀明沒想到我會突然發難。”喬春桃點點頭,“幹掉了俞家四口人後,我偽造了現場。”
“粗糙。”程千帆微微搖頭,“回去把衣服燒了沒?”
“衣服燒掉了。”桃子說道。
“鞋子呢?”程千帆又問道。
“檢查過鞋底了,血跡被清理了。”桃子說道,他對處座解釋說道,“衣服處理掉並不會引人注目,鞋子扔掉反而容易引起懷疑。”
“回去仔細檢查一下鞋子。”程千帆說道。
“屬下有疏忽遺漏?”桃子立刻意識到出問題了,立刻問道。
“俞觀明的指甲縫有油漆,巡捕進去的時候,油漆並未完全乾涸。”程千帆說道。
他看了桃子一眼,“在地上,牆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個不太明顯的鞋印,鞋印有油漆。”
“是屬下疏忽了。”桃子臉色一變,點點頭說道。
雖然他身手厲害,但是,一個人除掉俞觀明一家人,終究還是費了手腳的,隨後他偽造了案發現場,雖然已經足夠謹慎了,但是,時間緊迫,終究是很難顧全太多。
桃子現在仔細回憶,自己的鞋底應該是有血的,然後油漆被血所覆蓋,以至於他後來都並未發現自己的鞋底曾經沾染過油漆。
此外,他也並未注意到俞觀明指甲縫的油漆,很難說身上會不會在某個時刻被沾染上油漆,而這個細節也因為他焚燒了衣服,反而使得他並未注意到。
……
“動手殺人後,可有什麼發現?”程千帆問道。
“沒有。”喬春桃面色凝重的搖搖頭,“屬下迅速搜查了俞觀明家中,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俞觀明死之前,可曾說了什麼?”程千帆問道。
“屬下出手的時候,並未想著留活口審訊。”喬春桃說道。
儘管他也知道留下俞觀明的活口審訊,才可弄清楚事實真相,但是,在出手的時候,桃子並未有絲毫猶豫,出手狠辣之極,因為他知道,那種情況下,若是想太多,出手猶猶豫豫,反而是大忌。
按照他的想法,把俞觀明全家解決掉,滅口,才是最合理的做法。
他那麼想的,就那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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