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羅克敵搖搖頭,他指了指阿海,「你也是重傷員,我的阿海同志!」
「最起碼我的手腳都在,兩隻眼睛都還在。」阿海笑了,說道。
羅克敵沉默了。
他知道,阿海說的沒錯,儘管阿海在上次的戰鬥中身中兩槍,還在與敵人的白刃戰中捱了刺刀,但是,阿海現在不算重傷員——
那四名重傷員,有兩個戰士各瞎了一隻眼,還有戰士沒了手腳。
他也知道阿海為什麼這麼說,在反掃蕩中,要求作戰部隊擁有遭遇戰情況下快速突圍的能力,而若是隊伍裡有重傷員,這毫無疑問會極大的遲滯隊伍的行進速度和突圍能力。
而且,客觀的說,將重傷員妥善隱蔽,反而是一種很好的保護。
「亂彈琴!」羅克敵說道,「五個人,七隻眼睛,八隻手,九雙腳,我是不可能放心的,別說是我了,老解也不可能同意的。」
「放心,一條烏篷船,我們都在蘆葦蕩裡,敵人根本抓不到。」阿海還在爭取,「河裡有魚蝦,有水菜,實在不行還有蘆葦根,餓不死,渴不到。」
「敵人來勢洶洶,一旦搜山檢水,還是有
很大機率發現你們的。」羅克敵說道。
「隊長放心,我運氣一向很好的。」阿海說道。
付邦偁看了阿海一眼。
……
曹宇向不遠處停在路邊的黃包車招了招手,黃包車伕跑到跟前。
「滄州飯店。」曹宇說道。
黃包車在前面跑著,一輛汽車在街道上人來人往的熱鬧的掩護下,悄無聲息的跟著。
「你們說,曹組長這次會遇到危險嗎?」
小汽車裡,胡四水左手在把玩右手大拇指戴的玉扳指,輕笑一聲說道。
「應該不會吧。」董正國笑道,「這次是曹組長自己親自帶隊,我們都沒有和他一起行動。」
陳明初、何興建等人在兆豐總會襲擊事件中遇難,據說,遠在南京的蘇晨德聞聽此事,並且聽聞曹宇也在兆豐總會遇襲現場,且是僥倖逃過一劫後,南京的這位蘇主任說了一句話。
‘曹宇妨主",就是這麼一句話,很快就從南京傳到了上海這邊。
本來眾人也只是當做閒趣談笑,然後不知道是誰歷數了曹宇昔日的老上司,乃至是他在行動中的臨時配屬長官的遭遇後,眾人都沉默了。
有那一條條人命在,以至於當年曹宇被日本人抓捕後,受刑不過供出了其當時的長官汪康年,那都已經不能算妨主了。
要知道,當年開森路大案,‘鐵血抗日團"伏擊了特高課,當時曹宇是跟隨日本人行動的,他當時的兩個日本長官都死了,而曹宇竟然只是缺了半隻耳。
這可是連日本人都‘剋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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