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上面畫的日軍掃蕩路線圖,他的眼中一亮。
「這位同志很不一般啊。」易軍同志說道。
這路線圖非常漂亮,就像是用工尺作業一般,他甚至覺得自己有理由懷疑這位同志有軍校學習背景。
他仔細研究著這份重要的軍事情報圖,間或會詢問‘蟬蛹"同志。
「這份情報來得太及時了。」易軍同志高興說道,「江南局此前也向我們發出預警,現在能夠如此明確掌握敵人的掃蕩計劃,這對於人民群眾以及新江抗的生命、財產安全來說,對於我們反掃蕩,都將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他握著‘蟬蛹"同志的手,鄭重說道,「‘蟬蛹"同志,我代表江南局對敵情報部,
代表江南東路的同志們,謝謝你們的辛苦努力。」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蟬蛹"同志說道,他表情嚴肅,「敵人掃蕩在即,情報要儘快送出去。」
「放心,我會及刻安排的。」易軍同志點點頭。
忽而,他問‘蟬蛹"同志,「這個太田大隊,他們的大隊長就是那個太田悠一?」
「正是此人。」‘蟬蛹"同志點點頭,「太田大隊一直都是江南東路日軍掃蕩的急先鋒,這支日軍可謂是每個人都沾染了國人的鮮血,一個個都惡貫滿盈。」
「這些血債,每一筆每一筆,我們都牢牢記在心中,都會和他們算清楚的!」易軍同志表情嚴肅說道。
‘蟬蛹"同志來得快看,去的也快。
「部長,這是那位同志抓的藥。」蘭小虎上來,手中拎著藥包,高興說道,「說是煎了後,抹在手上可以治療凍瘡。」
「要謝謝同志哥啊。」易軍同志點點頭,說道,「記得明天再煎藥。」
「不用了。」蘭小虎搖搖頭,說道,「我的凍瘡沒事,下次有同志去隊伍上,麻煩他們幫我帶給田重,他的手比我的手還喜歡生瘡。」
「既然是拿給你的,你就用吧。」易軍同志說道,看到蘭小虎不明白,他便表情嚴肅,指點說道,「城裡的地下同志拿來的東西,只能在城裡使用,這藥包要是拿到鄉下,是會出問題的。」
此前有同志送給從鄉下來城裡的同志一包點心,後來那位同志暴露、犧牲了,敵人在他家中搜到了那包捨不得吃的點心。
包點心的牛皮紙是有店招印在上面的。
然後順藤摸瓜,查到了送點心的那位同志身上,最終導致那位同志被捕犧牲。
這些都是血淋淋的教訓啊。
「是,我知道了。」蘭小虎認真點頭,說道。
看著蘭小虎離開,易軍同志的神情有些哀傷,田重同志已經在去年年底的一次戰鬥中犧牲了。
江蘇省委、上海市委向隊伍上輸送了不少同志,其中一部分同志已經前仆後繼犧牲在這場偉大而艱難的反抗日本侵略者的鬥爭中了!
他低頭看手中的情報,若有所思。
這位同志竟然能夠獲得日軍即將進行掃蕩之絕密軍事情報,這殊為不易啊。
莫非這是一位已經打人在日軍內部、亦或是能夠接近日軍的重要情報機關的同志?
搖搖頭,易軍同志沒有再繼續就此事進行猜測,雖然他也很好奇,只是,猜測過多也並非好事。
……
「豆腐!」
「熱氣騰騰的豆腐!」
九賀佑一挑著豆腐擔子,行走在辣斐德路。
「太太,寶小姐前天還說想吃豆腐了,要不我出去買點。」小栗子走過來,向白若蘭請示說道。
「去吧,多買點。」白若蘭點點頭,「等周小姐來了,告訴她晚上吃豆腐雞蛋菜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