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全國以內,每一個人民,每一個將士,當忍著痛苦的時候,定然也是同此思想的,即在重慶方面被壓迫的人民心裡頭,真正的呼聲,定然也是如此,不過叫不出來便了。”汪填海面對記者,顯得談興很濃,他講話的時候喜歡用手勢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甚至——”汪填海提高聲音說道,“主張抗戰到底的人們,亦何嘗不願意有看見中日兩國恢復和平共存共榮的日子,不過以為這日子不會到來,或者到來之時期尚早而已。”
他的手勢一揮,“如今中日兩國恢復和平,共存共榮的日子,已經到來了,大家應該一心一德,來擔負這劃時代的工作。”
程千帆面帶崇敬的微笑,雙手似是在忍著那情不自禁的鼓掌。
他的內心則可以用咬牙切齒來形容。
中華五千年以來,厚顏無恥、數典忘祖之輩,此堪為第一人也!
……
引起程千帆注意的‘上海每日新聞’的那位記者請汪填海講述和平建國路上的感受。
“我還記得二十七年十二月十八日,我由重慶飛到昆明時候,雲南省政府龍主席問我道:‘我聞得這次交涉,日本允許於停戰之後二年以內撤兵完了是嗎?’
我答‘是的’。
龍主席道:‘能快些更好。’
我答:‘我也是這樣想。’
龍主席道:‘盼望汪先生到河內後,更加努力,能快得一些是一些。’”
汪填海喝了一口茶水,露出感慨之色,“這句話是在二十七年十二月十八日說的,如今是二十八年年底了,整整的滿二年了。
假使當時我的豔電能夠得到重慶方面的採納,那麼到了今日,撤兵應該已經進行過半了啊!同胞們!”
汪填海情緒激動,他抬起手臂,大有聲嘶力竭之態,“全國同胞啊!你們替我想想,我怎能不痛心?我怎能不著急?
我所以不能不冒著千萬辛苦千萬危險,來提倡和平反共建國運動,其原因在於此。”
說著,他搖搖頭,嘆息,“想必龍主席等黨國諸君現在也一定很後悔,後悔沒有跟隨我一路走來,不然和平之光早已披灑華夏大地……”
“恐怕龍主席若是聽得你這般三番提及,他現在恨不得手刃你。”程千帆心想。
他開始激動的鼓掌,眼眸中滿是激動之色,甚至眼眶都紅了。
這掌聲驚得汪填海以及記者們看過來。
“汪先生太不容易了。”程千帆紅著眼眶對看過來的陳春圃說道,“愚昧世人多誤解先生,若沒有堅韌之決心,豈有今日之和平。”
汪填海看了一眼程千帆,面含微笑對這個被自己的講演所感動的年輕人點了點頭。
“總之,我們收拾時局,要從大處著想,從遠處著想。
和平救國之路,不是計較一時的便利,不是計較一事的便宜,而是從中日兩國永久親睦,東亞永久和平著想。
至於東北四省,本來是中國領土之一部份,然自九一八至現在,已經十年了;在這十年中,事實之推移,是人所共見的。”汪填海振臂說道,“土地換和平,這是可以做的,東四省將成為中日和平的象徵之地,是和平之地,是榮譽之地。”
程千帆只覺自己心中恨意已經填滿胸腔。
看著這位原國黨副總裁在此大放此厚顏無恥厥詞,他只覺得這房屋裡的空氣都是臭的,臭不可聞!
他鼓著掌,聲音都有些哽咽,“汪先生不負孫先生重託,中華有汪先生,國家幸甚,民族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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