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頗為青睞霞飛路的這家DD'S咖啡館。
說是咖啡館,上午是家西餐館,下午則除了西餐之外,兼賣咖啡。
小寶喜歡這家的蛋糕,是一種樹形的蛋糕盤,上下各三層,每層放了各式小蛋糕各幾塊,喜歡吃哪一款任選。
小囡現在已經頗為注意儀態了,她會用叉子在餐盤上將小蛋糕切得一小塊一小塊的,然後很優雅的送到嘴巴里吃,而不是像是有些沒腔調的人那般,直接用手抓著塞進嘴巴里,弄得嘴巴里滿是奶油。
弄得滿嘴奶油的是小芝麻,小寶餵了侄子一小塊蛋糕,小芝麻只吃了一口,然後整個眼睛瞪大,仿若品嚐到了世間最好的美味一般,然後便揮舞著小手,蹬著小腿還要,最後乾脆直接用手去搶,弄了臉上,嘴巴都是奶油。
小廚娘一邊品嚐西點,一邊在向太太說著諸如'她也會做這一款,回去做了請太太和少爺品嚐'之類的話。
不遠處,李浩正在陪同帆哥喝咖啡,兩人間或會看過來,看著兩個女人說話,他們的面上會帶著溫暖的笑。
“帆哥,輪船已經開走了。”李浩說道。
“走了好,走了好啊。”程千帆手中的咖啡勺不緊不慢的攪動著,微笑著說道。
齊伍今天上午的船票離滬,齊伍的離開,著實令程千帆鬆了一口氣。
這位齊主任在上海一天,程千帆便會擔心一天。
這位若是被日本人盯上的話,特情處的損失比之上次盛叔玉出事那次,會只大不小。
“沒有什麼可疑之人吧。”程千帆問道。
“沒有。”李浩說道,“我安排輝仔上了船。”
“輝仔?”程千帆想了想,想到這人是誰,他點點頭。
這是一個頗為機靈的小夥子,尤擅長假扮富商的高階隨從,甚至嘴巴里還能冒出幾句洋文。
輝仔自然不會一路隨船遠去,他會在杭州下船。
就在這時候,一個手下急匆匆進了咖啡館。
這人直接走到了李浩的身邊,耳語了兩句。
“帆哥,有些事可能需要你親自去處理一下。”李浩對帆哥說道。
“什麼事你不能處理的?還要老煩我。”程千帆不耐煩說道,“好不容易抽出時間陪陪你嫂子他們。”
“帆哥……”李浩苦著臉,說道,“是碼頭那邊……”
“你有事且忙去吧。”白若蘭聽到了,看過來說道,“我這邊有小茹陪著就行了。”
她微笑著,“小茹說她會做小蛋糕,我尋思著改天也露一手。”
“那感情好。”程千帆微笑說道,“只是聽你這麼一說,我就迫不及待了呢。”
“你去忙吧。”白若蘭又說道。
程千帆這才起身,他先是去詢問小寶還要吃什麼,然後又捏了捏小芝麻的臉蛋,卻說蹭了奶油,自己也便吮吸著手指的奶油,又走過去與妻子低聲說了句什麼,引得白若蘭輕輕打了他一下,然後便在保鏢的拱衛下離開了咖啡館。
一刻鐘後。
霞飛路的一處公寓裡,小程總在手下的護衛下來到一處房門口。
門開了。
露出張萍那漂亮的臉孔,女人嫵媚的白了男人一眼,纖細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小程總’的額頭,“儂挨曉得來偶此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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