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穎挽著喬春桃的臂彎,臉上滿是雀躍和滿足的神采。
和喬春桃確定戀愛關係後,她便覺得每一天都是那麼的幸福。
就譬如這樣挽著臂彎散步在馬路上,都是那種甜如蜜的歡喜。
“看什麼呢?”夏小穎問道。
“沒什麼。”喬春桃搖搖頭,就在方才,他的視線在空中同門童白小蝦有一個觸碰,白小蝦冷得衝著手哈氣,又跺了跺腳。
這是確認貴客已經安全入住禮查飯店的暗語。
哈氣是兩下,跺了三下腳,總計是五下,說明貴客是入住的二零五房間。
“這家飯店以前是英國人開的,現在是日本人的了。”夏小穎低聲對喬春桃說道,“桃哥,我們離遠點,小心沾了晦氣。”
“好。”喬春桃看了夏小穎一眼,一向平靜似冰的臉上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這笑意、語氣中竟是帶了一絲寵溺之意。
……
“帆哥,我沒明白。”李浩皺眉思考,說道。
“哪裡不明白?”程千帆微笑問著。
吃罷晚飯,程千帆帶了浩子上樓上書房吃茶說事情,白若蘭便在樓下監督小寶做功課,兼帶小芝麻。
“帆哥你都已經向三本次郎彙報了,這個謝廣林很可能就是任安寧。”李浩說道,“那三本次郎為什麼沒有下令咱們現在就動手拿人,而是要等兩天?”
“不錯,看出了這裡的問題。”程千帆點點頭,“你來想想,三本次郎為什麼要這般下令?”
他看著認真思考的李浩,點撥了一句,“你要曉得,在三本次郎此前的命令中,這個任安寧是必須處死的。”
“我明白了。”李浩眼中一亮,“這兩天的時間,三本次郎是給那個要假冒任安寧的特務留的。”
他的眼中是振奮之色,“那個人既然要假冒任安寧,至少要扮的像一些,這兩天的時間這個人要好好利用,琢磨和學習如何假扮任安寧。”
“是一個思路。”程千帆讚許的點點頭,他從煙盒裡取出一支香菸,並沒有點燃,而是在手中轉動,若有所思的樣子,似是自言自語,“只不過,這豈不是和我此前的判斷有悖?”
“帆哥是指你判斷任安寧早就在日本人的手裡?”李浩立刻明白了,問道。
看到帆哥點頭,李浩也是皺眉,對啊,倘若任安寧如帆哥所料早就被日本人抓捕在手中的話,這個假任安寧自然早就有機會觀摩和熟悉任安寧,也就沒有必要多浪費兩天時間了。
要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夜長夢多,對於日本人來說,早點下令‘宮崎健太郎’處決任安寧,安排假的任安寧出現,如此才可早日消除隱患,避免節外生枝。
“帆哥。”李浩想了想說道,“如果按照帆哥你所猜測那樣,這個任安寧早就被日本人抓過,那麼,他很可能受過刑。”
說著,李浩心中一動,“既然受刑了,會不會是這個任安寧身上有傷,所以多留兩天給他養傷……”
說著,李浩自己卻是先搖頭了,“不對,不對,都要處決了,哪裡還需要管身上是不是有傷。”
又仔細想了想,依然沒有什麼頭緒,李浩滿懷希冀的看向帆哥,“帆哥,我想不通,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暫時沒理清楚。”程千帆搖搖頭,他的目光中帶著沉思之色,“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這其中必然有緣故。”
咔嚓一聲,他撥動打火機轉輪,點燃了手中一直在把玩的菸捲,“我有直覺,這其中的緣故可能很重要,甚至有可能是搞清楚敵人有什麼陰謀詭計的關鍵。”
……
特高課,課長辦公室。
“原司,一切都如你所料,宮崎按照你放出去的線索找到了任安寧,你為何卻要臨時調整計劃,要求讓宮崎在兩天後才對任安寧採取行動?”三本次郎看著正擎著高腳杯嗅聞紅酒,一幅陶醉的樣子的千北原司。
“叔叔,你難道不覺得這樣更加逼真麼?”千北原司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紅酒,然後就用手背揩拭了嘴角的酒水,嘴角揚起淡淡自得的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