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同志。”
“算盤同志。”
程千帆和趙樞理重重的握手,相視一眼,都是笑了。
兩人在同個單位工作,卻只能以這種方式偷偷摸摸的見面。
……
“根據我所掌握的最新情報。”趙樞理說道,“那人還未開口。”
他對程千帆說道,語氣中不乏讚歎,“這是一位硬漢子,據說蘇晨德親自用刑,人都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生生地扛住了。”
程千帆表情嚴肅且沉重,點了點頭,“我瞭解他,這是一個硬漢。”
說著,他遞了一支菸與趙樞理和路大章,“一二八的時候,他的師父和很多師兄弟和十九路軍一起對日作戰,都死了。”
趙樞理和路大章皆是點頭,血海深仇,難怪了。
“如果犯人受刑嚴重,命懸一線需要搶救,特工總部一般會把人送到哪個醫院?”程千帆問趙樞理。
他的計劃是在‘小道士’受刑過重,命懸一線被送醫院的時候,中途攔截救人。
那麼,要確定七十六號會把人送往哪個醫院,這是最關鍵的第一步。
只有先確定了敵人會將‘小道士’送往哪個醫院,他們才好提前在從極司菲爾路去醫院的路上設伏,以有心算無意,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一般會送往齊民醫院。”趙樞理思考說道,“還有日本陸軍醫院。”
他想了想又補充說道,“黃浦路的那個。”
程千帆點點頭,日軍在上海有兩個陸軍醫院,一個在黃浦路,距離極司菲爾路較近一些。
他不禁皺眉,齊民醫院和黃浦路的日本陸軍醫院,這是一南一北兩個方向。
特情組不可能在兩個方向都均等設伏,必須確定重點目標。
“以你的判斷,李萃群和蘇晨德會選擇將人送到哪個醫院?”程千帆皺眉,問道。
“不好說。”趙樞理搖搖頭,他對程千帆說道,“我畢竟不是常駐在極司菲爾路的,對於這些情況並非精確瞭解。”
程千帆點點頭,趙探長的主業還是中央巡捕房的華籍探長,只是偶或去七十六號,對那邊確實是不太熟悉。
“李萃群和蘇晨德會選擇將犯人送到哪個醫院,我們無從知曉。”趙樞理思忖說道,“不過,有一個人卻是能決定將人送到哪個醫院。”
“你是說七十六號的醫生?”程千帆立刻明白趙樞理的意思了。
“蘇晨德對這位兄弟非常重視,就怕刑訊過程中人有事情,所以他安排了醫生隨時候命。”趙樞理說道。
“是哪個醫生?”程千帆立刻問道。
“匡富林。”趙樞理說道。
“匡富林。”程千帆皺著眉頭,他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印象,畢竟他接觸到的七十六號方面的都是中高層,並不會接觸到特工總部的醫生。
“對於匡富林這個人,你瞭解多少?”他問趙樞理。
“在極司菲爾路見過兩面,說過話,不過不熟。”趙樞理說道。
他想了想說道,“我在七十六號有一個暗子,這個人前段時間受了傷,是匡富林幫他醫治的,兩人就此也就熟悉了。”
“這個人?”程千帆立刻問道。
“不是我們的同志。”趙樞理說道,他表情嚴肅,“‘火苗’同志你再三叮囑,不允許我們發展新同志,我嚴格遵從組織紀律。”
他此前曾經向程千帆提出來可以嘗試在巡捕房發展一到兩名同志,以方便組織工作,程千帆果斷否決此提議,並且嚴肅批評了‘算盤’同志,故而聽到程千帆這般詢問,趙樞理趕緊嚴肅解釋。
“說說這個人。”程千帆微微頷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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