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光顧著喝茶,正事也要辦。”童學詠說道。
“明白。”小沈點點頭,茶社是打探情報、訊息的去處,很多看似不起眼的小道訊息,往往能夠有大用處。
“組長,不去雞鳴寺了?”有手下問道。
“不去了,他湯炆烙想要套我話,沒門。”童學詠擺擺手,“你們去吧,我找個地方歇著。”
幾個屬下喜滋滋的離開了,童學詠這個組長對手下確實是非常好,有危險的事情會主動避開,還會自掏腰包請大夥兒吃茶喝酒,便是偷懶,組長有時候會也會帶頭偷懶,故而相比較其他幾個分組,他們的日子好過很多。
……
“小泉君,已經打聽清楚了。”白川向小泉信澤彙報說道,“剛才離開老虎橋的正是童學詠和湯炆烙。”
他對小泉信澤說道,“童學詠是特工總部行動六分組的組長,此人是紅黨出身,被上海特高課抓捕後投靠了帝國;湯炆烙是行動三分組組長,此人是上海青幫出身,實際上是李萃群的愛將。”
“嚄?”小泉信澤不禁問道,“湯炆烙是李萃群的人?”
“從目前所掌握的情報來看,應該是這樣子的。”白川說道。
在小泉信澤的示意下,他繼續說道,“而負責秘密監視程千帆的,正是湯炆烙的三分組以及童學詠的六分組。”
他看著小泉信澤,“所以,倘若室長的失蹤真的和特工總部有牽連的話,應該和童學詠和湯炆烙脫不了關係,或者說,這兩人中至少有一個人應該是知情者。”
“丁目屯派他們出去搜尋室長的下落?”小泉信澤問道。
“是的。”白川說道,“丁目屯將這兩個人罵的狗血淋頭,令他們出去想辦法搜尋室長的蹤跡。”
小泉信澤冷哼一聲。
老虎橋內有情報能夠送出來,這顯然是丁目屯默許的,這位丁主任用這種方式表明態度:
一是問心無愧,一是表明他們已經在努力幫助搜尋了。
“小泉君,矢野來了。”白川說道。
小泉信澤看向樓下馬路,便看到一輛邊三輪一個急剎車停下,邊三輪後面跟著一隊帝國士兵,憲兵司令部的矢野藤從邊三輪上跳下,按了按指揮刀。
他不禁皺了皺眉頭,“怎麼是這個傢伙!”
小泉信澤同矢野藤素有罅隙。
“小泉秘書。”矢野藤上了樓,語氣淡淡說道。
“矢野曹長。”小泉信澤微笑點頭。
……
“這是做什麼?為啥綁我?”艾恆被帶到了一個房間,剛一進門,他就被按住了肩膀,他不禁大驚失色,掙扎喊道。
然後,他就捱了一拳頭。
艾恆感覺自己的鼻樑骨一定被打斷了,鼻血立刻湧出來。
丁目屯進門,正好看著這一幕,他的目光是冰冷的。
“主任,主任,冤枉啊,主任。”艾恆看到了丁目屯,趕緊喊道,“主任,這是怎麼回事啊,一定是弄錯什麼了。”
丁目屯走到艾恆面前,他沒有說話,就那麼的看著這個手下。
“主任,錯了,一定是錯了,抓錯人了!屬下犯什麼錯了?主任——”艾恆喊著,喊著,在丁目屯的目光逼視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丁目屯的手搭在了艾恆的肩膀上,“現在說了,一切還可挽回,到了日本人手裡的話,那可就……”
說著,他嘆了口氣。
艾恆的身體便開始顫抖,然後是掙扎,“主任,為什麼啊,屬下哪裡做錯了?”
“還需要我提醒你麼?”丁目屯說道,他盯著艾恆的眼睛,“岡田俊彥。”
“主任,屬下不明白你的意思。”艾恆說道。
“很好,很好,就要這樣子,繼續。”丁目屯卻並未生氣,他微笑著,一擺手,二春直接將一塊破布塞進了艾恆的嘴巴里。
塞完後,二春這才問丁目屯,“主任,不先審一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