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南京淪陷後,南京維新政府成立後,安清幫的這幫潑皮反倒是得了好機遇。
許多頭目都在“警察局”“偵緝隊”佔了個花名冊,掛上“盒子槍”,吃上了東洋皇糧。
而且,這幫傢伙搖身一變端起日本人的飯碗後,反倒是對軍統構成了巨大的威脅。
因為旅館、茶館、飯店、戲院、電影院、舞廳、青院等多有‘安清幫’的耳目,導致軍統人員經常不知不覺就洩露了行藏。
當然,袁子仁對‘安清幫’不僅僅鄙薄,更是深恨之,這也是有原因的。
此前他之所以會被南京特高課逮捕,便是因為在青院和一個龜孫爭風吃醋,動靜鬧的有些大了,被一個‘安清幫’的潑皮認出來,直接舉告到了特高課,日本人在青院的床上逮住他……受刑不過的他,反倒是不必再過那提心吊膽的日子了,也算是‘因禍得福’。
……
‘幄’先生皺眉的原因很簡單,‘安清幫’這幫人在投靠了大日本帝國,跨上了盒子槍後,一個個囂張跋扈,占人田產房屋,乃至是奪人妻女之事也是屢見不鮮。
這當然不是我孫子慎太良心發現,憐憫百姓:
作威作福的事情,是大日本帝國子民的福利,安清幫的人做多了,等於是從帝國的碗裡搶肉吃。
“請上來。”‘幄’先生冷冷說道。
“是。”
手下下了樓,很快,一名一身長衫、尖嘴猴腮,還怪模怪樣的戴了一幅金絲邊眼鏡的男子急匆匆上樓。
“太君。”男子急忙向我孫子慎太鞠躬行禮。
“帝國給予你們權利,是要求你們服務於帝國,更好的管理百姓,打造南京人間樂土的。”我孫子慎太表情嚴肅說道,“而不是容忍你們盤削百姓,製造民憤的。”
起身走到男子面前,‘幄’先生冷哼一聲,“‘安清幫’風評不佳,壞了蝗軍的好名聲。”
‘蝗軍還有好名聲?’男子抬眼看這位太君,心中也是不禁氣苦暗罵,臉上卻是陪著笑,“是小人不懂事,做事沒分寸,我們給蝗軍抹黑了。”
“要改正。”‘幄’先生說道。
“是,一定改正。”
“你叫什麼名字?”‘幄’先生問道。
“燕巴虎。”男子陪著笑,“大家都叫小人燕巴虎。”
“好名字。”‘幄’先生看了男子一眼,不得不承認,只有叫錯的名字,絕無起錯的綽號,他拍了拍燕巴虎的肩膀,“最近可有發現,或者是你覺得形跡可疑的人?”
“很多啊。”燕巴虎撓撓頭說道,“弟兄們經常抓這種形跡可疑的人……”
“抓人,然後勒索錢財是吧。”袁子仁在一旁冷哼一聲,揭穿說道。
“這位兄臺是?”燕巴虎面對日本人的時候點頭哈腰,看到袁子仁的時候,反倒是理直氣壯了。
無他,此人在日本人的面前同樣是低頭哈腰,一看就是漢奸。
大家都是漢奸,沒道理誰低誰一頭啊。
‘幄’先生做了個手勢,示意袁子仁閉嘴。
他看著燕巴虎,語氣溫和說道,“我說的是那種,真正的形跡可疑分子,仇日分子,明白嗎?”
“小人知道了,太君說的是重慶分子,是紅黨。”燕巴虎立刻說道。
“沒錯。”‘幄’先生點點頭,“可有什麼發現?”
“沒有。”燕巴虎頭搖如撥浪鼓,“弟兄們恨不得躲他們遠遠的,誰還會朝身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