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程千帆果斷搖頭。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要說的是,也許有很多,也許不多,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的思維。”皮特說道,“相比較沒有,擁有卻不重視更令人無法接受。”
他的表情是那麼的嚴肅。
程千帆從來沒有從自己的這位朋友的臉上看到如此嚴肅的表情。
“你知道嗎?那些老將軍們甚至認為新式武器是異類。”皮特苦笑一聲。
作為一名一直以自己曾經是軍官而驕傲的浪子,皮特實際上一直同還在法軍服役的昔日戰友保持著聯絡,故而,他對於法國國防軍內部的一些情況,甚至比很多軍方內部人士還要了解和看的透徹。
現在法軍內部依然奉行的是歐戰時期防禦主義戰略思維。
基於此思維,軍方的老將軍們完全無視,甚至是排斥、譴責那些開始研究新式兵器和戰術的異類。
皮特拿起自己書桌上的一本軍事書籍,他遞給程千帆。
程千帆接過來,隨便翻了翻,發現這是一本民國二十五年的書籍,上面有法國國防軍內部教材的字樣。
“懶得看,你說說吧,講的什麼?”他說道。
皮特又點燃一支香菸,“戰馬比裝甲車更有用和可靠,因為戰馬不需要喝昂貴的汽油,只需要吃草料就可以,更不會壞在路上,不需要維修。”
他看著程千帆,“還有就是,空軍只是陸軍的附庸。”
“未來沒有空戰,只有陸戰。”程千帆想了想說道。
“你也知道這句話?”皮特看了程千帆一眼,然後是苦笑。
這句話是法軍總司令視察軍隊時候所說,被法國陸軍方面奉若圭臬,甚至在報紙上大肆報道,以茲表示陸軍的重要。
程千帆點點頭,這話他是從今村兵太郎那裡聽說的,日本方面甚至將法軍總司令的這句話當作笑料,時常挖苦調侃。
皮特扶額,他覺得堂堂歐羅巴最強軍隊總司令,真是丟人丟到中國了。
“皮特,我的朋友。”程千帆看著愁眉苦臉的皮特,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誇張的口吻問道,“你不會是失去了對戰爭的信心了吧?”
“當然不是。”皮特果斷搖頭,他強調自己只是憂心法軍會在戰爭初期比較艱難。
但是他堅信,“勝利必將屬於強大的法蘭西。”
“這不就得了。”程千帆輕笑一聲,他走到窗邊,向外看,看到有報童在揮舞著手中的報紙叫賣,然後很多路人蜂擁而上,將報紙一搶而光。
他知道,這是英法對德宣戰的訊息,正式傳遍全球了。
“戰爭爆發了。”程千帆呢喃說道,忽而,他扭頭看向皮特,“皮特,我們手頭的物資要調整價格,提價五成。”
說著,他自己先搖頭,“不不不,至少提價一倍,兩倍……”
“我看你還是留在手裡帶夾子盤算。”皮特冷笑一聲。
程千帆指了指皮特,說道,“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明明每次收錢的時候比我都開心,一法郎都不願意少拿,偏偏還鄙薄我的敬業工作。”
他冷哼一聲,然後眼珠子一轉,高興說道,“好主意,你說的對,待價而沽!”
他的心中想的是,倉庫裡有一批藥品,必須立刻做空轉移,隨著歐洲戰事全面爆發,藥品必然越來越緊缺。
就在此時,程千帆的眼睛微微眯起,似是被陽光刺到了眼睛。
他用手搭了個涼亭再去看:
他從視窗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從巡捕房的門口經過。
程千帆的心中咯噔一下。
“既然已經對德國人正式宣戰了。”程千帆扭頭看著皮特,上午的陽光透過窗戶,投射在他的身上,這個貪財的男人全身彷彿都在閃著金色,尤其是他的眼眸也仿若在閃金光,“對於法租界的德國人,長官們是怎麼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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