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芳雲曾經的上線謝天華烈士,則是熊嘉尚同志的丈夫。「表弟他,怎麼犧牲的?」苗圃悲傷問道。
「受刑不過。」熊嘉尚嘆了口氣,說道。
對於被捕的同志來說,受刑不過有兩種結果,一種是可恥的,一種是可敬的。
單芳雲是後者。
………
「對不起。」程千帆點燃一支香菸,他抽菸的手都在顫抖,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他喬裝打扮,連夜來到診所同‘包租公,同志會面。一方面是就勞勃生路事件向房靖樺同志彙報。
另外就是和組織上就‘芳雲日雜店,的事情進行進一步的溝通。
然而,他甫一坐下,便從房靖樺口中得知了單芳雲同志已經犧牲了的訊息。
程千帆牙齒咬著菸捲,菸捲在抖動,菸灰墜落。
他的聲音略有些含糊不清,「對不起,是我這邊動作慢了,沒有能夠………」
「不是你的責任。」房靖樺看著自責的‘火苗,同志,「不是任何人的責任,包括單芳雲同志在內,我們的同志在加入組織的那一刻開始,就有了為偉大的布林什維克事業犧牲的準備了。」
「我知道。」程千帆又摸出煙盒,抽出一支菸,對火,「我都明白,我只是心裡難受。」
他看著房靖樺,「芳雲日雜店的那個孩子,是……」
「是的,那孩子正是「水仙花,同志的孩子小可。」房靖樺點點頭,「而且,有一個情況……」
他嘆了口氣,「單芳雲同志是彭與鷗同志的外甥。」
程千帆驚訝的看著房靖樺。
只是驚訝,並沒有太震驚,因為這種事情對於革命家庭來說並不罕見。
房靖樺點了點頭。
程千帆沉默了。
「單芳雲同志是怎麼犧牲的?」程千帆問道。
「用了電刑,用刑過後人就不行了。」房靖樺說道。
程千帆心中一動,組織上竟然知道單芳雲同志是死於電刑,這說明組織上在七十六號內部不僅僅是有一條訊息渠道,而且這條情報渠道在較為關鍵的位置。
然後,他的心中苦笑一聲,自己果然是冷血麼?
有同志犧牲了,自己竟然有這閒工夫琢磨房靖樺同志話語中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情報。
「敵人確認了單芳雲是我黨同志麼?」程千帆問道。
這個問題非常關鍵。
「應該沒有。」房靖樺搖搖頭。
從內線反饋的情況,敵人一方面故意做出誤抓了單芳雲、並且將錯就錯打算勒索芳雲日雜店進貨的上家的假象,以茲迷惑組織上,利用芳雲日雜店釣魚,暗地裡則是加大了對單芳雲同志的審訊。
單芳雲同志偽裝成一無所知的無辜商販,始終沒有暴露,卻是受刑不過不幸犧牲。
「為什麼突然用電刑?」程千帆問道。
「其中內情,組織上還在調查。」房靖樺看了程千帆一眼,說道。
隨即,他叮囑說道,「這件事你不要再去碰了,單芳雲同志雖然已經犧牲,但是,不排除敵人依然懷疑並且暗中釣魚的可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
荒木播磨表情兇狠,盯著丁目屯、李萃群質問,「為什麼襲擊帝國特高課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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