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自己人,我不懂。”房靖樺皺眉。
“你懂。”康姓病人說道,“同志,我現在無法證明我自己的身份,改日我再來55。”
“你亂說什麼?”房靖樺生氣了。
此人突然敲門求診,又說出這麼一番話,既沒有說出接頭的暗語,也沒有應有的暗號,房靖樺心中的警覺更甚,直接將這個人趕出去了。
“搞莫子。”他站在門口罵了句,“神經病。”
病人走了以後,房靖樺一倜人越琢磨越不對勁兒:
此人是哪一方的?
日本間諜?
漢奸特務?
亦或者國黨特務?
他首先排除了這個人是自己人的可能性。
以他在上海地下黨組織內部的級別,知道他身份的人極為有限。
不可能有陌生人就這麼冷不丁的登門的。
不是他認識的人,更沒有緊急聯絡暗語。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人是不是曾經被捕,或者是地下黨機關被破壞後失聯的黨貝。
不過,這種可能性極低。
反倒是更像是。
試探?
房靖樺眉頭緊鎖。
不管對方是哪一部分的,這個人如此突兀的出現,這都是危險的訊號。
因為只有被人盯上了,才會被試探。
康姓病人從鄒氏診所離開後,捂著肚子慢騰騰的走了十幾分鍾,然後拐進了一個巷子。
在經過一個拐角的時候,男子將拎著的藥包掛在了路燈上的一枚爛鐵釘上,撒了一泡尿。
從巷子裡穿過,來到了大馬路,上了馬路邊停靠的一個小汽車的副駕駛座位。
“怎麼樣?”車內駕駛室的男子披頭就問。
康姓男子搖搖頭,“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
“將你和鄒大夫的接觸,包括對話,以及他當時的反應、表情說一遍。”司機皺眉,沉聲說道。
康姓男子一邊捂著肚子,一邊講述。
“看起來似以乎是沒有問題。”司機說道,不過,他的眉頭依然皺著,“難道我看錯了?”
康姓男子突然開啟車門,下了車。
“你去哪裡?”司機問道,然後便皺眉,直接關閉車門,罵了句,“混蛋,遠一些。”
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傳來,然後是惡臭味飄來。
男子從身上摸出兩張紙,胡亂的擦拭了屁股,又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