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段時間的謀劃,張萍一步步取得了譚太太的友誼和初步信任,今天藉著登門為譚太太改衣裝尺寸的機會去了譚府。
「一切順利。」張萍說道,「這兩日便可以行動了。」
「一切小心。」程千帆叮囑說道,「我們做所有事情,首先要考慮的是不能暴露自己。」
張萍點了點頭。
幾人都是久經考驗的布林什維克戰士,特別黨支部書記‘火苗,同志更是將‘謹慎,二字刻在了骨子裡的性格,可以說,法租界特別黨支部的安全意識近乎嚴苛。
會議結束,歸家。
程府。
書房。
關著燈。
程千帆就那麼安靜的坐在桌前,鼻頭突然一酸。
抬頭時。
已然潸然淚下!
……
是夜。
凶神惡煞的特務、警察們衝入了趙義家中,這一幕嚇壞了趙義家的街坊鄰居。
當然了,驚嚇之餘,未嘗沒有一絲欣喜,趙義那個漢女幹這是終於得了報應了啊!
「我早就說了,趙義那個漢女幹早晚得報應。」仇先生貼著門縫往外看,高興說道。
「你少說兩句。」家裡婆罵道,「姓趙
的和日本人親近,弄不好是誤會,到時候小心他找上我們算賬。」
「不對啊。」仇先生眨了眨眼,「趙義那狗漢女幹……」
咣咣咣。
有人上來猛捶仇家的房門。
「誰啊,人睡了。」仇先生哆哆嗦嗦喊了一句。
「仇四眼,開門,我知道你在門後。」
聞聽此言,仇先生心中暗罵,他聽出來這是‘傻大個,封倫的聲音。
吱呀一聲,門開了。
「仇四眼,知道趙義家裡婆去哪了嗎?」封倫嘴巴里叼著菸捲,手上舉著一把短槍,昂著下巴問道。
「這我哪知道。」仇先生嘟囔說道,「我一大早出去上班,下班就回家,再說了,我一個大男人注意一個婦人的動向做什麼?」
「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哪那麼多廢話。」封倫手中槍口就若有若無的對著仇先生,把他嚇得臉色發白,看到這一幕,封倫嘿嘿直樂。
「宇哥,這家也不知道,你看?」封倫湊到一個耳有殘疾的男子身邊,滿臉堆笑說道。
曹宇面沉似水,他打量著仇先生。
仇先生趕緊擠出笑容,低頭哈腰的。
「你來說!」曹宇手指指著仇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