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話,程千帆聽出了戰友心中對人民的忠誠,對革命的忠誠和果決。
他便也笑了,點燃一支菸,抽了一口,然後罵了句,“放屁,應該是到我這裡為止。”
“保重。”王鈞沉默了好一會,說道。
他明白“火苗”同志這句話,也就是從現在開始,上海黨組織暫時將切斷同法租界特別黨小組的聯絡。
下面這段時間,或者可以說是接下來這段可能是非常艱難的時間,法租界特別黨小組將獨自戰鬥!
“保重。”程千帆笑了笑,“放心吧,我兒子剛出生,我還等著活到革命勝利抱孫子呢。”
王鈞便笑了,“說好了,這等大喜事,到時候你可得請我好好喝一杯。”
····.·
此後好些天,程幹帆一如既往的上班、應酬,喝酒,耍威風,甚至還因為百樂門一個新來的舞女同公共租界的安東尼爭風吃醋,險些動了槍。
一時之間,這名叫做“芬娜”的舞女名聲大噪,'小程總”雖然聲名狼藉,但是,此人挑女人的眼光非常挑剔,能夠被'小程總'看中的女人,那自然不凡。
因為這段爭風吃醋的新聞,還有一些念舊的長舌人又想起了曾經一位也一度引起小程總”與他人爭風吃醋的女人:
《晶報》甚至有人寫了一篇追憶憐伶女子樓蓮香'的文章,一時間竟然引得一些初聞樓蓮香之名的男子扼腕嘆息,然後便咒罵起了'小程總”,甚至有傳聞說樓蓮香之死是因為'小程總索愛不成最終痛下殺手。
此事最直接的結果便是《晶報》的這位筆者在下班回家路上被人砍傷了一隻手臂,人也被丟進了蘇州河裡,幸虧一位船老大將人救上岸,否則惡貫滿盈的'小程總”的身上便又多了一樁人命血案。
是的,儘管沒有證據,但是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件事是“小程總”派人行兇。.......
“主任,打聽到正國的訊息了嗎?”馮蠻面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抽菸的蘇晨德,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了對丈夫的掛念,輕聲問道。
“怎麼?我對你不夠好?有了新歡不忘舊愛啊!”蘇晨德看了一眼這個終於被自己威逼利誘弄上床的女人,捏著她的下巴,得意洋洋問道。
“主任。”馮蠻俏臉生寒,“我既從了你,以後自然一門心思跟著你,但是,我同正國畢竟夫妻一場,正國又是為黨國身陷囫圇,還望主任給予正國最起碼的尊重。”
蘇晨德饒有興趣的看著馮蠻,然後哈哈大笑,一把將馮蠻攬入懷中,“是我孟浪了,對於正國兄的安危,我也時常掛念,只是日本人那邊防範甚嚴,暫時還沒有打探到正國兄的訊息。”
馮蠻聞言,眼眸中閃過一絲擔心和失落,垂下頭的眼瞼中更有一絲憤恨被隱藏。
好一個掛念,正國被抓後,你蘇大主任第一個便掛念上了董太太了!
······
翌日。難得的晴天。
太陽透過玻璃窗,照的辦公室裡亮堂堂的,令人心
中愉悅。
程千帆吹著口哨,手中拎著澆花壺,正在擺弄窗臺邊的花朵,便聽到走廊裡傳來了噔噔噔的跑步聲,然後便是敲門聲。
“進來!”他沒有回頭,直接說道。有人推門進來。
然後掩上了房門。
程千帆扭頭去看,卻是滿頭大汗的大頭呂。
“巡長,打探到了。”大頭呂滿眼興奮,低聲說道。PS:求訂閱,求打賞,求月票,拜謝。